人与人相遇,多是海商见海商。

强的化身海盗,弱的变良民。

良民韦冲被国公夫人挟持了,不得不贡献出肩头,作为她的杖头,化身为她的第三条腿,支撑着她比韦冲更肉感更强健的身体。

是的,国公夫人的脚扭了。

怎么扭的?

平地用嘴扭的。

她坚持走不动了,良民韦冲心甘情愿地助人为乐。

在走去桃林的路上,没有别人,只有两人,和一双暗暗跟随的眼睛。

韦冲小心翼翼,时刻提防着身后的来袭,不知为何,国公夫人收敛了性情,一拐一拐的走着,没有使用斑鬣狗血脉里的勇武。

刚开始,她的动作幼稚得像蹒跚学步,一眼假,经过沉浸式学习,很快有了些模样。

她像个小孩,轻易找到了新鲜的乐趣,沉醉其中,便把上一个稀罕的玩物随手丢在了一边,再不搭理。

遭了冷落的韦冲这么想着,脸部回忆起了被她按在大腿上的触感,高尚的道德开始反思,世人多贱格,近之则不逊,远之则生怨,求之不得,爱如珍宝,得之不惜,弃如敝履,一旦失之,又是一番遗憾痛悔。

自己之于国公夫人,国公夫人之于自己,不像得失心理的映照么?

夫人之于自己,坦诚讲,不能说完全相似,也不敢说没一两分相似。

自己之于夫人,会不会一样?

那些如胶似漆、死心塌地怎么来的?搅拌拉扯不够?

“嘶——”

韦冲脚踝一软,扑倒在地。

独孤玉璜一条腿虚提着,另一条腿正蹦起来,骤然失去了第三条腿,竟忘了那条虚提着的腿是条好腿,并没有扭伤,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前扑去,压在了韦冲身上。

国公夫人虽然因丰腴而份量不轻,好在因丰腴而更显温软,韦冲脆弱身躯受到的压迫并非不可承受。

然而身体受到的奖赏,弥补不了精神的谴责。

太蠢了,这事干的太蠢了。

应该晚上干。

独孤玉璜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脚扭了起不了身,光明正大地压迫着美少年,盯着他那野性与懊悔混杂的眼睛,用近在咫尺的红唇,发出了冲击波,“姐姐有这样过么?”

什么疯话!

湿热的局部小气候,总让人烦躁,韦冲印堂发红,撇过脸去,避开江南夏季雨天的湿热,“国公夫人请自重。”

“什么自重,我脚扭了,起不来了,你是个有良心的,应该帮我。”国公夫人又开始颐指气使了。

施暴者要求受虐者帮忙,什么大隋笑话,不过,这不正是始作俑者的罪有应得吗?

干蠢事的韦冲,认可了肉刑,肉刑可以赎罪,弥补自我谴责造成的精神创伤。

“我心有余而力不足,请国公夫人勉力为之。”

独孤玉璜看他躲闪样子,听着他执拗的话语,品味到了不同寻常的乐趣,“想来姐姐还没这样过。”

韦冲闭上了眼睛,敌人强大,当示之以弱。

“你对我是有心的,我记住了,自当勉力。”独孤玉璜起身,攥着他的手,拉起身来,没有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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