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奔出道观,只见阿黄黑色的影子,在林间若隐若现,飞一般冲上山。
“阿黄——”他兴奋地招了招手,大声喊道。
“无忌哥哥!阿黄在哪儿?”周芷若也跑到了他的身边,大眼睛忽闪着,四处观望。
“在那儿……”石破天抬手一指,“看!”
周芷若定睛一瞧,顿时拍手喝彩,开心叫道:“阿黄跑得好快!”
“阿黄!”石破天听到周芷若夸阿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连声叫道,“快来快来,这是芷若妹妹!”
说话间,阿黄已窜入他的怀中,将他扑倒在地,舌头不住舔舐着他的脸庞。石破天躺在地上,咯咯大笑,周芷若初见阿黄,竟也不害怕,看到无忌哥哥有这么一条神犬与他亲密无间,心中也说不出的喜悦开怀。
阿黄尾巴已经摇出几重影子,舔完石破天,又拿鼻尖去拱周芷若,让她也躺倒在地。来到武当山三个多月,周芷若也是第一次如此开心大笑,两人你笑我,我笑你,和阿黄亲密打闹,心中只觉得此时此刻,是最好的时候。
嬉笑间,远处突然有人叫道:“喂,是谁在那里?!”
石破天按住阿黄的脑袋,抬起身来。只见前面山路上方,一个年轻的道人正看着他们。那道人穿着青袍,手中提了一柄长剑,看上去不到二十岁,气宇轩昂,目光神采奕奕。看到石破天的模样,他“咦”了一声,好奇道:“你这道僮,怎么看着有点熟悉?”
“宋大哥。”此时周芷若也爬了起来,看到年轻道人,便缓缓行了个礼,“这是无忌哥哥,刚从山下回来。”
“呀!你是无忌?”年轻道人吃了一惊,走近两步,却畏惧阿黄不敢上前,只是上下打量了石破天几眼,“无忌,你不认得我啦?我是你宋师哥,怎么,你病好了?”
原来此人正是武当宋远桥的独子宋青书,他比张无忌年长六岁,长得眉目清秀,英气逼人,在武当第三代弟子中,已经颇具名门子弟的风范。此前无忌在山中两年,张三丰和宋远桥师兄弟终日为其疗伤,宋青书也见过他几面,不过都是病怏怏的模样,哪里有今日这般容光焕发,是以宋青书并未一眼就认出来。
“病好了。”石破天点点头,心中抱歉,低声说道,“宋师哥?我,我不记得你了。”
听他如此言语,宋青书脸色顿时不豫。他本就心性高傲,父亲是武当七侠中的大哥,眼下又掌管着武当派的诸多事务,他一心习武,将来有很大机会能接任武当掌门,心中自然是高人一等,只不过从未显露出来。
自两年前张无忌回山,宋青书对他就没有太多亲近好感。虽说张无忌是五叔张翠山的儿子,可他在外十年,又与魔教妖女成家,即便是生了无忌,那也是不正不统,一个小屁孩子,何德何能竟然让太师父和众位师叔拼了命去救他?!本以为这次能死在外头,谁知今日竟平安归来,还不认得他!
宋青书看了一眼周芷若。这个妹妹生的清丽灵秀,眼睛水汪汪的,每次见他都会规规矩矩叫声“宋大哥”,声音稚嫩乖巧,真是可爱至极,让人忍不住想搂在怀里抱抱亲亲,怎么她竟跟张无忌关系那么好?两个人还会在一起这么嬉笑打闹!!
宋青书越想越气,说道:“这是谁的狗?可小心咬到人。”
“不用怕,他叫阿黄。”石破天抱着阿黄的脑袋,笑道,“他只咬坏人,不咬好人的。”
“不咬好人?”宋青书冷哼一声,“那只咬坏人咯?你怎么知道?”
石破天一愣,说道:“我当然知道啊,阿黄是我的朋友!”
“朋友?”宋青书没忍住,笑了出来,诧异道,“狗就是狗,怎会是朋友?”
“为什么不能?”石破天纳闷道,“阿黄就是我朋友啊。”
“无忌,那就是条黑狗。”宋青书鄙夷道,“就是头畜生,不是朋友。”
“哦我知道了。”见宋青书振振有词,石破天恍然大悟,说道:“你是不是没有朋友?”
“谁说我没有?”宋青书一愣,辩解道,“我,我,这武当山那么多人,我朋友可多了!”
“但你没有阿黄这样的朋友,对不对?”石破天有些奇怪,问道,“所以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说了,那是畜生,不是朋友。”宋青书大声说道,“我也不稀罕!”
“嗯,我稀罕,我有阿黄。”石破天笑起来。
“无忌哥哥,我也稀罕阿黄。”
周芷若把脸贴近阿黄的脑袋,阿黄扭头舔了她一口,她咯咯咯笑了起来。
“你可要把它拴紧看牢了。”宋青书心中不爽,冷言道,“若是它咬了人,我便杀了它。”
“宋师哥,若是它咬了人,那人便是坏人。”石破天纳闷道,“为何要杀它?”
宋青书一时语塞,生气道:“我,我说的是,若它咬了好人,我便杀了它!”
“可它不咬好人呀。”石破天不明白宋青书为什么对阿黄死缠不放,“对吧阿黄?”
“汪!”阿黄正跟周芷若玩得开心,扭头叫了一声,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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