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林师兄、林师兄的叫着,还是听薛宝儿说,张志远才知道人家叫林重阳。

法会开始,林重阳见众人都在矜持,微微一笑,做了抛砖引玉之人。

以他练气为,也够资格。

“修行自胎息始,胎息者,天、地、人三窍玄关也。人窍气海,又称精舍,所谓炼精化气,是为胎息初期。此境修士,修炼时往往杂念丛生,只因精舍乃是命宫。壮大精舍,命宫即足,所谓精满自溢。修士当摒除杂念,力保元阳、元阴不漏,则有事半功倍之效……”

张志远听到此处,对应自家情况,才知在初期境界时为什么每每运功,都会欲念大炽,原来根源在此处。

也幸好他一直‘洁身自好’,到现在还是童子之身,不然说不定就埋下了隐患。

这些道理应该是常识,可他却一无所知。

张家先祖的遗书也没有提及,不知是太过浅显还是……

他也算歪打正着,从侧面说明也是有福缘之人。

“地窍者绛宫,乃是藏气之所,所谓炼气化神,人自降生起就含有一口先天之气,自第一声啼哭起,这口先天之气就开始消散……”

林师兄所讲并不针对具体问题,比如冲击【天桥】打通玄关的诀窍,而是高瓴建屋,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和道理告诉他们,修行的道理和忌讳等。

现场众人,大多平静,也有和张志远一样,听得认真入神。

“诸位都是天资卓越之人,有所心得感悟还往不要藏私,有所疑惑也可以大胆提出,集思广益,吾辈当砥砺而行,同舟共济才是。”

林师兄说了一通‘大道理’,收住微笑,示意法会正是开始。

“我先来”,薛宝儿第一个站起来,拱手一圈,兴致勃勃的说道:“最近修为进无可进,每次运功结束,只觉气闷,灵力有自溢之感。问师尊,师尊让我再等等,至于等什么,师尊不说,林师兄可知?”

林重阳笑着摇头,“薛师妹胎息圆满,基础打得极牢,我没法教你也不能教你,只能说到时自知。”

薛宝儿也不失望,微微一笑谢过林重阳,转身对众人说,“众位师弟有何疑难,可一一道来”,一副要为人答疑解惑的架势。

“薛师姐,在下困在天、地玄窍的【天桥】处很久,苦修经年不得打通……”

一人当即站起来拱手问道。

薛宝儿看了看他,好看的柳叶眉微蹙,问道:“我看你气息虚浮,想是贪快求进过度服用丹药的缘故……”

这人闹了个大红脸,支吾两声,还是承认了。

“是药三分毒……”,薛宝儿趁机教训起来,年岁不大,语气却老,教训完,也不忘指点此人。

这人感激的一礼,满足坐下。

“薛师姐,在下最近修炼,泥丸每每有躁动之感,渐有昏沉之状,不知是何缘故?”

又有一人站起来请教。

“此乃神魂过度损耗之征,师弟,须知过犹不及,胎息后期每日至多修炼两个时辰……你回去寻一阳盛之地,掘一浅坑埋入,只露出口鼻,睡上三日即可。”

三言两语的把这位胎息后期的修士打发了,薛宝儿又期待的看向其他人。

“薛师姐,在下……”

“呃……你让我想想……有了……”

一个接着一个,在场修士倒有七八个是抱着各种问题来的,都是问薛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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