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前一晚,天涯孤旅与孟宛如、余玉曼与团友道别后,来到一间安静的老茶馆喝茶聚聊。
孟宛如端着茶杯,笑眯眯地望着天涯孤旅说:“这次旅程太开心了,肯定终生难忘,多谢你的精心策划和周到安排!”又转头对余玉曼说,“也感谢闺蜜的全程陪伴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小女我无以为报,唯有以茶代酒,表达由衷的感激!”
天涯孤旅和余玉曼被孟宛如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余玉曼打趣说:“不是小女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吗?”
孟宛如脸颊泛红,对着闺蜜嗔道:“你要是‘同志’,我就许给你了,虽然老了点。”
余玉曼乐了,话里有话地说:“你不老,还嫩着呢!我不要。自然会有人要的。”
“坏蛋!”孟宛如笑骂了一句,诚恳道,“我讲正经的,真的很谢谢你们!对我来说,每一个开心的日子,都是赚到的。”
天涯孤旅望望两人,一直假装品茶,笑而不语,听孟宛如这样讲,有些伤感,说:“说谢就有点见外了。你能出来一起同游,也带给了我们很多的快乐。这次行程也是我最开心的一次自由行。你若不来,必定大为逊色。所以,我们也要感谢你!”
“都这么客气,这天没法聊了。”余玉曼揶揄道,“其实吧,你们俩是互相成全,谁也别谢谁了。网上都说,去哪里游不重要,跟谁游才重要。不管是游南疆还是北疆,游东海还是西海,你们都会感觉是最开心的旅程。”
“讲得好!珍惜能结伴同行的日子。一谢老天,二谢你们!”他端起茶杯,恭敬地伸过来与孟宛如和余玉曼轻轻碰了一下。
“我都不想回去了。”孟宛如调皮地说。
“我也不想。回去又柴米油盐,还要上班。”余玉曼笑道。
“等我们都退休后,再相约重游南疆,如何?”天涯孤旅画了一个大饼。
“好!”两人齐声赞同。
时光如水,光阴荏苒。孟宛如一边坚持服药,一边享受着大病初愈后难得的岁月静好。
在工作之余,她学习绘画书法,写散文随笔,养花种草,散步,打太极,尽可能把生活安排得健康充实。每当画出一张新画,写出一篇新的文章,她都会发给天涯孤旅,请他阅读评鉴,她说自己在写字作文上是个菜鸟,他的点评常常能让她得到诸多启发,有利于提高自己的画画和写作水平。
他也乐意欣赏她画的那些显得稚气的花花草草,赏读她那细腻敏感、女性味十足的小美文。她其实是颇有文学才情的,有时写出的小散文很像优美的诗,像打动人内心的歌词。他觉得,她写的那些东西,作为男人的他是写不出的。他有时很遗憾自己不懂音乐,不会谱曲,要不然他可能也能创作出一些流淌自心灵深处的美妙歌曲。谁说得准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两年多。
一个夏日的中午,孟宛如在洗澡时突然发现自己腹部和腿部有两大片青色的淤斑。她在奇怪的同时,心里骤然紧张起来。多年与癌症打交道的经验让她比一般人要敏感很多,她有点担心这是一个不好的东西,她的脑海中实际上跳出了“白血病”这个可怕名字。
她把这个情况跟天涯孤旅讲了,他也有点紧张,上网查阅了一下资料,发现乳腺癌患者在治疗以后出现白血病的情况确实是有的。为了稳妥起见,他建议她尽快去三甲医院做个抽血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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