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七点,结束了一天课程的张桐和安晴搭乘出租车直奔市第三精神病医院去了。

为什么只有他俩,因为其他人一听说去精神病院开展活动,纷纷找理由推辞。

什么男朋友来大姨爹了,痛不欲生,需要他陪伴。

什么陪伴她十八年的小狗难产,她得连夜回去陪产。

还有的找大萨满卜了一卦,大萨满说她的星座运势不好,今天不适合出门。

还有的也不找理由干脆已读不回。

他只好以一顿饭的筹码请来了刚刚下课的安晴。

……

一到目的地就看到一位中年大叔带着两个阿姨在门口等待他们。

大叔很是热情的迎到车前,主动介绍自己就是三院的院长。

“热烈欢迎领导莅临我院视察工作”院长紧紧握住了张桐的手。

这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不秃头不油腻,更不像个院长医生,倒像是文学院很常见的那种老教授,一辈子痴迷诗书,物欲很低的样子。

两位护工阿姨,年龄五十岁上下,一胖一瘦,也是笑容满面。

“我们不是领导,我们只是学生。”张桐不好意思到。

“噢~”院长恍然大悟随即握住张桐的手说:“未来的领导,那也是领导。”

张桐想问院长您这么懂人情世故,怎么还在偏僻的三院任职,但感觉不太好,也只是笑笑递上了自己带的水果,一挂香蕉。

本来还想买苹果的,但12个苹果一称,50多块钱。

毕竟到月底了,大学生每月一度的拮据时刻,外加上到三院的打车费、答应安晴的大餐,哪样不得花钱。

丸辣,香蕉和苹果不可兼得。

选香蕉吧,香蕉便宜些。

院长含笑着接过:“呦呦呦,领导太客气了,来了就行,还带慰问品。”

穿过大铁门,他们在院中见到了五位形态各样的患者。

有跟手上的蚂蚱讲哲学的帅哥。

有个面色潮红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脏兮兮的大叔,歪歪倒倒的,嘴里喃喃到听不懂的话,像是诗词,时不时还痴痴傻笑。

另一个是在院里扎着马步,练着武功的大爷。

还有个很帅的年轻人阴戾的盯着所有人并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的。

最后一个看天的姨姨,手上拿着类似罗盘的东西,神神叨叨,愁容满面。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穿着很平常的衣服,并不是电视剧里很常见的病号服。

张桐也借机问了问院长。

院长说这是老规矩了,二十七年前他来这里任职的时候,老院长就告诉他,不要穿着白大褂和病患服,搞的死气沉沉的,不利于病情的恢复。

“咳咳”院长轻咳两声。

“欢迎领导,欢迎领导视察工作”五位患者收起了自己的东西整齐列队。

他们从口袋掏出了小彩旗轻轻摇动,那个练武的大爷倒立着用双脚夹住小黄旗摇晃。

确实把张桐给一整个震惊住了。

不过安晴的目光始终在那个和蚂蚱讲话的帅哥身上,她像个花痴一般,正牌男友,那是什么玩意,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院长给大家带到了宽阔的活动中心,这里有各类健身器材、乒乓球桌和各种棋盘,有象棋、围棋。

墙上挂着作息时间表,没有那么严格的规定早起早睡,只写了三餐时间、和熄灯时间,其他时间自由支配。

院里的WiFi全覆盖,安晴已经要到密码了,比校园网快了不止一点,方便她加帅哥QQ。

几位患者推来了几张单人沙发椅,大家围坐一起,但很快就有两个患者把椅子当滑板车开走了。

没开几米他俩便先后撞在了乒乓球桌和健身器材上摔飞了出去。

张桐吓得赶忙过去搀扶,其中那位大爷看起来起码都有七十多岁了,这摔一下不得驾鹤西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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