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强大无关于武力,也无关于修为,仅是感觉。

似曾相识。

就好像进入云浮城时,那门内的锁一样。

可不同于锁,那感觉是打开的,没有被锁住。

蝼蚁?

幼狼?

苍鹰?

不。

全不是!

我就是我!

我就是独一无二的……

轰隆!

天雷终于是砸了下来。

方才已经处于“游荡”状态的二人,在毫无防备,甚至无法防备之际,被那天雷生生拍在地下。

昏迷。

江恨昏了。

乌迪尔迷了。

昏,可能是昏睡。

而迷,则有可能是迷途知返。

果然,在天雷威压过后,率先起身的是乌迪尔。

他看着不远处的剑阁,有些气愤。

只要再一个刹那,他便能感受到那份感觉的真意。

可他下一刻便不气愤了。因为,似乎并非是天雷阻止了那种感觉。

倒像是机缘。

对,机缘未到。

不过,这就够了。

起码,他在这无意的打斗中,寻找到了真的自我。

自我。

本我。

初我。

站在原地的乌迪尔伸出双手,感受着自己的不同。似乎找到了人生方向。

什么狗屁隐忍,全都是歪理。

打铁还需自身硬。

这是万年不变的道理。

不要把自己的权利交给别人处置。

因果本身都是自己的,哪轮到别人左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乌迪尔放声大笑,发自内心的大笑。

“真是谢了你了,狼崽子。”

高兴之余,他终于看向了一旁还在昏睡的江恨。

“若是没有细江断流后的南北之战,你我应该能够成为挚友。”

“现在,只求不做敌人吧。”

乌迪尔走到江恨身前,只单手便将江恨拎起,扛在了肩上。

无论战斗如何,其实江恨还是远不及乌迪尔的。

现在乌迪尔虽说身上有些伤,却都是皮外伤,休息上一两日,便能消去红肿,褪去淤血。可江恨之伤,多半是内伤。

若是不扔进临冰池的话,怎么的也得卧病在床一两个月。

一日换一月,江恨确实有些亏大了。

仅是几滴地灵菇就打发了,着实是赔本的买卖。

唉,要是长些脑子,兴许能免了今日的伤病。

乌迪尔不禁为了江恨此举感慨。

可又细细想来,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无脑,才带给自己这么多的惊喜。

“也许我就是想太多了。”

乌迪尔忽然自嘲道。

真理嘛。

劝君易,勉己难。

经历此等比斗,才真正让乌迪尔领会其中道理。

去他娘的不可能,依旧是那么一句真理。

不多时。

乌迪尔便扛着江恨回到了兽族军营。

众将士看着“凯旋”的乌迪尔,很是高兴,却未有一人上前问询战果。

傻子也能看出输赢,但就是不能问。

那是人家乌迪尔将军战胜的江恨,又不是他们。

他们还等着与其一战呢。

甚至……

“我要是年轻个三五百年,必定与你争锋。”

年老的拉莫斯忽的这般想象着。

他瞧不上昏迷的江恨,只是很在意乌迪尔。

他毕竟也是兽族战士,自然想要挑战强者。

只是,生不逢时吧……

中年时输给了巴图鲁,如今晚年再遇乌迪尔,却已经英雄迟暮。

“今日智者大人心情不好,你等莫要去自扰之。”

乌迪尔看向不远处的无剑庭,平静说道。

那天雷之势,众将士都看在眼里,自然知晓乌迪尔话里的意思。

“那他呢?”

一名兽族战士指着乌迪尔肩上的江恨问道。

“还能如何,扔池子里去。”

说话间,乌迪尔便将肩上的江恨扔给发问的兽族战士。

“是!”

知道江恨还能在军营留着的兽族战士打心里松了口气。

提溜着那小狼崽子便向着临冰池跑去。

期间,江恨一度醒了几下。

可那兽人战士做事鲁莽不说,还兴奋地跑得飞快。路上遇到土包石块,基本都没有及时躲闪,愣是让耷拉着头的江恨再又碰了几下,醒来那几下,全被碰晕回去……

外界的喧闹还会此起披伏地出现,但这些低微的吵闹,身在无剑庭的江玉寒并不怎么在乎,只要是无关于全局走向,他是不会在意太多的。

方才的嗔怒,也仅是因为他们的过分喧闹,打扰了他的清修。

至于江恨击碎的那面“镜子”以及镜中的眼神,他看到了,却也不怎么想看到。

那毕竟是兽族的烂摊子,他不想深究。

自上次地火燃烧奥金之后,他只对鬼圣提出的计划感兴趣,甚至,希望这个计划快些开展。

此时,江玉寒手中把玩着一颗红色的珠子。

同时,嘴里也在喃喃:

真想让时间过得再快些。

这样,我就能早些见到你了。

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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