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霞见了鬼似惊恐的瞪大双眼,嘴唇哆嗦着。
“你……”
林雁语信手掐住她的下颚,专注地盯着那颤动的眸子,笑吟吟接着低声问:“比在显圣庵每天挨的二十个巴掌爽吗?比吃馊饭还爽吗?还是比每日跪几个时辰忏悔爽?”
“你怎么?你也……”
林燕霞不敢置信的失声叫:“……是你!?”
林雁语唇角微勾,笑的迷人又意味不明。
“对啊,想不到吧,我的好妹妹,是我让人每天赏你二十个耳光吃,我还让他们只准给你吃馊饭,每天佛前跪满四个时辰,直到你死,我本以为你会忏悔,没想到佛祖也渡不了你这种蠢货。”
林燕霞双手去掰姐姐的手,左右晃头想挣脱禁锢,一面嚷骂:“你这个贱人!我只恨之前没弄死你!我怎么没弄死你!”
林雁语用力掐住她的下颚,将人用力往后推掼到床上,整个身体压住,压低声音温柔道:
“我现在只恨你这种蠢毒的猪,为什么死的这么早?你不是一直在等何家大爷接你回府当老封君吗?”
林燕霞挣扎的动作霎时停下,眼中涌上慈蔼,迷茫道:“对,平儿!我的平儿!他为何没来接我?!”
前世的何家大爷叫何业平。
“说起平儿……姐姐我还要谢谢妹妹你呢,给姐姐生了个这么好的儿子,不仅长得像我,还是圣上都夸赞的大孝子呢。”
“你是不知道,我生病的时候,他从不假他人之手,亲自侍奉汤药直到我病愈,为了庆祝我病愈,还请了戏班子在府里唱了一整天的戏,说起来这事儿好像就在眼前。”
“让我好好想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林雁语歪头仿若在思考,随即看着下面的人温柔笑道:“想起来了,成景三十七年冬月十八。”
“真不巧,就是妹妹死的那天。”
林燕霞眼泪涌出,表情狰狞,嘶吼道:“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黄二虎这个废物,怎么没把你卖到最下贱的窑子!让你当千人践踏、万人骑的窑姐!”
她双腿踢蹬着,双手撕扯,状若疯狂,已将要按不住。
林雁语扯起一边嘴角,索性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下床,温声说:“你不是最在意自己的脸,还一直嫌娘将你生的不够好看吗。”
“那你就把它还给娘吧。”
“啪——!”
一声碎裂声响起,随后是一声惨叫。
“啊——!我的脸!我的脸!”
林秀才和林母闯入房内看到的就是,满地饭菜、碎瓷,小女儿一脸鲜血淋漓,面目狰狞的掐大女儿的脖子。
她嘴里不停恶毒的咒骂:“贱人!我杀了你!黄二虎为什么不杀了你!你为什么还不死!”
眼见大女儿眼睛都翻白了,林秀才赶忙大喝一声:“燕霞!松手!这是你姐姐。”上前制止,但谁知小女儿手像是铁钳一样箍住死不松手。
正急的一头热汗不知如何是好,便见小女儿缓缓躺倒,后面是面色苍白、眼眶微红,手持擀面棍的妻子。
“老头子,你现在去请镇上最好的大夫来。”
见林秀才仍呆呆地看着她,大吼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待林秀才离开,林母将躺在地上脸上鲜血淋漓的小女儿扶到床上,坐在床沿,看向咳嗽不止的大女儿。
“说说吧,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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