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兄,清秋如果不从我的院子里上山,那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不对,为啥你非要绕远路?直接从你家那条路上山然后搜不就好了吗?”
“严兄,我一向认为只要做了什么,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我很擅长抓住这个痕迹,虽然现在还有些疑点,但我觉得已经差不多有八成的把握了。”
“哪些疑点?”
三人几乎是在贴地飞行,由于严灼夏刚刚入门,许应星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灵气来辅助他灵气的运转,而东林则很轻松地跟上了两个修行者。
“首先,是清秋这一年多的时间究竟是在哪里过夜的。许兄,还记得之前你问我她究竟是如何转化如此之多的凡人的吗?当时因为有其他事情所以我没来得及解释,许兄你知道神秘学吗?”
许应星摇头。
“那是他们穿越者的故乡的一种,嗯,流派,在这种流派,一切事物都是一种隐喻的符号,也就是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在神秘学里面,女性具有强大的生育意义,这一点许兄应该不陌生吧?”
“……魔胎。”
“对,那些用于培育魔胎的炉鼎就是这种类型。而生育后代本来是需要依靠阴阳交媾才能完成,但是这种行为可以被简化成简单点形式,也就是所谓的得到,然后付出。”
许应星双眸中有流光闪烁:“她转化了自己的侍女,然后让这些秽物依靠那些流民的尸体不断地生产出更多的秽物……”
“她肯定有一个生产的地方,这地方不能是严家,她不能把这个过程放在自己的域里面,在域里面就是可逆的,所以严兄,你知道她究竟是在何处生活的吗?”
“在我搬出去住之前,应该是在镇子外面的农庄里的别院,后来有没有搬不知道了。”
“很合理,这样看来她还是有点害怕山里的老爷们,而且出了镇子就是大越的领地,那条几百年的气运金龙可不是吃素的,一边要和那条龙崽子掐架一边要和山里周旋,难怪,难怪。”
“那第二点呢?”许应星没有追究东林话中隐藏的信息。
“第二点……严兄,清秋她,不是穿越者吧?”
“……”严灼夏的速度慢了下来,被东林抓住了手拖着前行,“不知道,她确实有很多不同,但我不清楚她和我是不是老乡,但如果是的话那畜牲没理由只缠着我啊。”
东林看严灼夏有些控制不住灵气了,于是加快了速度:“清秋的日事里有很多只有你们穿越者才会经常用的词汇,还有那易于分辨句读的格式与符号。”
严灼夏闻言懊悔地捂住了眼睛:“早知道我也去偷看一下了。”
“这一点暂时得不到答案,如果她是,那明尊找上她而不是严兄你的理由就很明显了,她很好操纵,可如果不是……”东林示意许应星快到了,“那我们可得小心藏在暗处的敌人了……许兄,这边停下。”
三人停下脚步,他们已经绕着真我山跑了半圈,现在应该是在山的背面。
“这能上去?”严灼夏眼皮跳了下,这真我山的背面完全是悬崖峭壁,而且山顶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倾斜,他们修行者先不论,以前的严清秋到底是怎么走上去的?
“能,不如说这边比我家那条路更好上去。”东林将手贴在了歪斜的峭壁上,发力。
严灼夏很难详细地描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事实上他只感到眼前一花,随即便是一阵压迫他神经的超重感,他仿佛从天的尽头垂直下坠,然后恍惚之间,他发觉自己站在了真我山那狭小的山顶:“……什,什么时候?”
许应星神色复杂地盯着脚下湿润的泥土:“神乎其技……在下开始怀疑当初是否真的有杀死他了。”
“谁知道呢,现在可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在撞见山里的老爷们之前,赶紧把清秋找出来。”东林看了眼天色,“我们还不能分头行动,时间紧迫啊。”
严灼夏却仿佛没有听到,或者说,东林的声音已经被那些嚎叫盖过,在这称得上荒芜的山顶之上还有没有彻底化开的碎冰,随着融化的水滴落下的节奏,此起彼伏的尖叫折磨着他的灵魂。
他痛苦地捂住脑袋,深吸了几口气,举起拳头重击自己的头,眩晕感冲击着感官,但也多亏如此,那些噪音小了不少。
“迈入修行路后影响加剧了吗?”许应星挥手,一道清心的术法加持在严灼夏的身上,“在下还从未见过如此极端的情况。
“正常,别说本命法器,他连件趁手兵器都没有,其他万宝通是有明媒正娶的美娇娘的富家少爷天天去强抢民女还不给个名分,而他是一个从小到大连婢女都没有接触过的小白脸,那些法器不疯才怪。”
“你个不正经的老东西。”严灼夏笑骂了一句,“你们去找吧,我得休息下。”
“确定?”
“确定。”严灼夏不耐烦地挥手赶人,“而且,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明明父母死了也无所谓?”
“闭嘴吧你。”
“行吧,既然如此,那就分头行动吧,严兄你要记住,千万别离开山顶。”东林嘱咐完还觉得不够,又用手指沾着泥水在地上划了个圈,“行了,不出这个圈,那些老爷们一时半会儿也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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