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媆媆,你醒了。”

谭闻君起身,透过眼前升起的浓浓烈火看向程书行,一时兴奋的说不出话。

“好了,我没事了,不必担忧。多亏了你让我捡回来条命。”程书行打趣着拿开谭闻君发丝上的枝叶。

谭闻君急忙摆头,“程哥哥说话我当真是不喜欢,若不是为救我你怎会受这般打的伤。”

“也不是多大,我呀皮糙肉厚。”程书行边调侃自己边向谭闻君递去一颗果子。

“对了……”程书行擦了擦伤,不知从衣兜里掏出了什么很是仔细用布包了好几层。

程书行将东西递给谭闻君。“这是什么?”谭闻君接过并扒开了粘上血迹的布条,一圈两圈三圈,最终一块干净锃亮的母子锁出现在眼前。

“我怕弄脏,这样包严实点。”

“……”

“怎么了?”程书行见谭闻君低头不语问道。

“程哥哥……”

“嗯?”

谭闻君一字一字吐出,“我可不是哭包子。”

“什么?”程书行还未听清,就见谭闻君豆大的眼泪啪啪的直掉。他一时慌了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哪儿疼嘛……不要不说话啊媆媆,你是要急死我吗?!”

“程……程哥哥……谢……谢谢你。媆媆谢谢你,媆媆谢谢你……”

“噗——小哭包。”

“我不是什么哭包子!!我这是感动……你对我太好了!!”

媆媆啊,你值得我对你好,因为我……程书行不语,安静地看着女孩。

两天后,赵云逸就带着一拨人找到了他们:这时谭闻君因为贫血早已晕倒。

等谭闻君睁眼之时,已经躺在了一张软软的床上。她穿起衣桁上挂的衣服,衣服大小刚刚合适。

那衣服衣领造型以荷叶为样一边一边缠了下去,粉红色的内裙像是荷花般张开,青绿与粉红相配清新且活力。一看,这价格就不菲。

谭闻君带着疑惑走出了房门,这是一座大宅院。谭闻君继续随着走廊而行,只见在勿忘草群中一人坐在秋千上微微地挡着,那是魏知鸢。她神情低落,看起来十分无神。

谭闻君走了过去,问道:“魏姑娘你怎么了?”

魏知鸢听到有人叫她,缓缓抬起头,急忙抹了把泪,“醒了。”

谭闻君走了过去,”你……”话到嘴边也不好说出,她只好投去安慰的眼神。

“……”魏知鸢不语,眼眶又包满了泪,她突然开始抽泣起来,委屈极了,“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远处,赵云逸翩翩走来,他急忙赶到魏知鸢的身前,用袖子擦拭着她的泪,缓缓道:“我们家鸢儿怎么哭了?哥哥来看看。”

程书行也紧赶慢赶来了,他径直走向谭闻君,轻声问道:“醒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谭闻君摇了摇头。

魏知鸢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很脏啊——”

“怎么会?我们家鸢儿是这世上最干净的女子,无人能及。”赵云逸安慰着。

“可是哥哥,阿鸢觉得自己好脏呀……”少女一抽一颤,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耻辱与委屈。

赵云逸站起身,暗暗握紧拳头,“我定会让那些人不得好死。”

谭闻君想到了那个疯子,问道:“寨主抓到了吗?”

赵云逸叹了口气,很是烦闷,“我们将整个寨子翻了一遍硬是没有找到那个寨主。问了些人,他们说没有见过寨主的容貌,只知道他经常戴个枯木面具。”

魏知鸢道:“可惜那个蟾嬷嬷最后咬舌自尽了,否则还能抓出寨主的下落。那老女人也正是倔强,宁愿死也不和我们走。”

“我想寨子一旦覆灭,她也没了家。”谭闻君小声念叨着,众人也没太多在意。

赵云逸蹙了蹙眉,感叹道:“那寨主倒也是个能人。原先这寨子本就是地痞流氓圈了块地而已,不知何时他掌了权将这寨子移迁扩张还漫布机关甚至与官府勾结……哎……这般人才若是能悔改倒也可作为朝廷一栋梁之才,若当真是仍执迷不悟便是我……们江山的蛀虫。”

众人也默默肯定了这句话。

突然谭闻君想起一人,急忙问道:“赵公子,素芹姐姐呢?”

程书行听闻此名,默默低下了头。赵云逸道:“她——我已安顿好了,只是这精神状态与鸢儿一样。”

“素芹姐姐在哪儿?”

“你不用管,我已经安顿好了。”

“什么安顿,你们这是囚禁!!”谭闻君听闻,愤愤道。

赵云逸笑驳:“囚禁?!我们可是为她铺好了一条通往富贵的好路呀,这是别人所求取不得的,如何算囚禁?!”

“若当真是这般泼天富贵,那你怎么不去,偏偏要将这般令人羡慕的好事给个陌生人,得不偿失之事想必你们不会做的吧。”

魏知鸢抬起红肿的眼睛,颇为不快,“你这说的是那般的话?哥哥一介男子怎么可能……”魏知鸢想了想不好言口就闭了嘴。

程书行赶忙拉了拉谭闻君的衣角,示意不要再说下去。她意识到一时嘴快,急忙向赵云逸道歉,“对不起。”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她在赵云逸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后,赵云逸就摆了摆手,示意着什么。

“吱呀——”一声,素芹从一间房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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