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虽对皇权有所不敬,可是却暗含了民如水载舟之深意。

亦是一句豪言壮语啊。

一夜无眠,几人商议出了几种方案,形成了文书,送往各地。

第二日,张飞就带着兵马去传言各家了,这一趟还带上了刘廪。

昨夜未眠的刘廪不想骑马,所以给他做了个马车同行,在马匹奔跑起来时,颠簸得他七荤八素,好几次屁股离地的跳起来撞到了头顶。

让刘廪对这道路快恨透了。

“秦直道、汉直道都是四通八达,自政权中心脉络修建往外,可惜现在都废弃了,很多道路年久失修,又快回到颠簸不平的路途光景。”

“终有一日,我必须把这些道路主修好,然后在上面疯狂开车。”

刘廪暗暗发誓。

这时候,他虽然觉得腹内翻涌,但发现刚才居然不影响睡觉,这体魄改善不少。

以往他不能坐马车,只能坐牛车,身体状况远不及现在的古人。

就好像和这个汉末格格不入似的。

他也听叔父说起过,少时自己体弱多病,几次风寒体烫,所幸不算太严重。

现在想来,可能就是在感染病菌,产生抗体的过程。

不过当自己的精盐开始普及灾民,得到赞誉之后,这段时日,刘廪发现自己的体魄改善很快。

吃食、入睡都有改善,每一日醒来,都是神清气爽,气息顺畅,美妙不已。

甚至,已经好几次有顶天之立了,让自信又重新回到了刘廪心中。

但是最近的几日,又没了。

他估计,是【术士】体系在成长,他的盐已经产生了融入世间,让百姓承其惠的效果,接下来,而最近没了则是盐毕竟不算创举性的东西,只是改良了一些以往的质地而已。

所以收效也就到这里了。

为了印证这一点,刘廪也打算亲自来推行这军屯令,拉拢豪族相助。

刚清醒些许,就听见马车之外远处,传来了三叔吼声如雷的骂声。

“这等大事,乃是惠民助国,你这厮,盛世不见你赞国事,乱世也是躲在家中享清闲!你答不答应,今日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若是不肯,俺就在你家中住下了!你得管酒管饭,否则便是不迎军马!那俺们兵马为何要生死护你周全?日后你遭山贼,可别说俺兄长坏话!”

啧。

三叔又在威胁人了,这政令要是这么推及,那可就变了味了。

这是隔壁县的边境,此地距平原县三十八里,乃是乐陵附近。

“就算不说,世人自有评断!平原弹丸之地,举全境收十万流民,我看他刘备是不自量力!妄自尊大!以为平原是南阳、汝南、昔日雒阳、当今长安吗!?真乃是鼠目寸光之辈,为所谓人心民望,竟如此行事,蠢笨如猪!”

我超?这么有刚吗?

刘廪现在能想象到三叔的蛇矛恐怕已经抵在这人胸膛了,这么久一句话不回,显然是已经气懵了。

他掀开了车帘,看到一个青年儒生,一袭白衣,这人还很年轻,正在负手望天,桀骜不驯。

这白衣。

可能家里刚死人吧。

“过去看看。”

他和宿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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