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言回到停车场的时候,陆呦正低着头倚在车边,连头顶的发丝看起来都蔫蔫的。
去墓地不喜欢有外人打扰,陶希言是自己开车来的。
绕到驾驶位那边上车,陆呦还站在车外没有上车的意思,陶希言降下副驾车窗,冷嘲热讽的问道:“陆少爷在外面耍威风累着了?等我下去给你开车门呢是吗。”
陆呦回办公室后吃了一条士力架,低血糖缓解了一些,反应还是有点迟钝,没精神,拉开车门上车后就斜靠在车窗上。
几次张嘴想说什么,斟酌半天,最后还是咽了下去。他想解释,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就算他说了陶希言也不会信,还是算了。
陆呦也有好多问题想问,他昨天下午出门是去见乔西了吗?聊了什么?今天是不是约好的?乔西知道陶希言现在的情况吗?可想了想,也算了,陶希言不可能乖乖回答他,问出来就等于自取其辱。
陶希言只顾着开车,一句话也没说。车里的背景音乐还是陆呦喜欢的轻音乐。
陆呦看了眼方向,不是回家的路。他没问陶希言要带他去哪。
车速越来越快,车外的景色也逐渐荒凉。陆呦看到了公墓方向的路标。
驶过三道气势宏伟的石门,转了七八个弯,目的地到了。陶父害怕有人扰了亡妻清净,这一小片山只葬着陶希言妈妈一个人。
陶希言全程一句话没说,直接下了车。
陶希言妈妈的墓碑在半山腰,需要走一段台阶上去,陶希言个高腿长步子迈的大,没有等人的意思。
不知道他带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陆呦小步追上去。能被陶家资助究其根本是因为陶母的善良,他很感激,而且现在他也跟着叫一声妈妈,上去迟了是对长辈的不尊重。
陶希言半蹲在石碑前,把手中的花放在前面的石板上,闲聊般的开口:“妈,来看您了。忘了前几天清明来没来过了,要是来过了您别嫌我烦,要是没来过您就骂我两句别记仇啊。”
陆呦也走上前喊了句“妈”站在陶希言身边,拿出身上的纸巾擦掉墓碑的浮灰。
陶希言像是没听到身边有人说话似的,从花束里抽出一支芍药自顾自继续说:“妈,知道您喜欢冰岛雪糕,今天来的急,我看这粉芍药更衬肤色,就给你挑了两枝。您一个小姑娘就该喜欢这粉粉嫩呢,您喜欢吗?”
陆呦事先不知道要来墓地,这是婚后他第一次以儿子的身份来祭拜,却空着手。有些窘迫。
陶希言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想起来什么就说一句,想说的话全说完了才起身。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可能是因为在陶母墓碑前的缘故,陶希言这句话的语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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