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突然转到乔西身上,他吓了一跳,低垂着头,小步往后蹭,身前交叠的双手紧扣在一起捏的更紧了。
这一幕落在陶希言眼中,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不敢说出来。
陶希言追问:“怎么了这是?别怕,给你做主。”
语气绅士又温柔。
他不屑于用权势压人,也最讨厌有人打着自己或者陶家的名头,在外面仗势欺人。
一早起来没看见陆呦人,那只小黄狗也并没有如陆呦所说被关在笼子里,正撒着欢的客厅里乱跑,狗毛飘得到处都是。
昨天既然都答应了让陆呦养,他也不好直接将这傻狗扔出去。正打算上楼把狗主人喊下来管管的时候,刘嫂拎着保温盒从厨房出来。“少爷,先生昨天半夜去医院现在还没回来,熬一宿人可要累坏了,您帮我把这汤给先生送过去行吗?”
小黄闻到香气,以为是给它吃的,围着刘嫂脚边转圈大跳。
陶希言洁癖发作烦得很:“我是美团骑手?找司机送。”
刘嫂笑的一脸慈祥坚持把餐盒塞到陶希言手里,说道:“您顺路,就不用别人再跑一趟了,您不是跟先生定的今天去看夫人吗。”
陶希言不记得这事,但没再拒绝。家中母亲留下的照片每张都笑的那么明艳,答应了去看她,就不能让母亲失望。
到医院停车场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他等得没耐心,问了张赞陆呦的科室后才上来找人,在办公室正好撞上住院医师,告诉他陆呦在病房。
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陆呦说出那句刺耳的话:“希望你躺在手术台上的那刻还能这么嘴硬。”
那盛气凌人的态度,跟在家中时判若两人。要不是声音熟悉,陶希言都以为他找错了病房。
呵,他竟不知陆呦在外是这副样子。好演技,看来在陶家这八九年都是装的。亏他还以为陆呦性子温善,竟是一个字都不占。
没有男人能坦然接受欺骗,陶希言一脚踢开门就是想要揭穿陆呦虚伪的假面。
男人的问话乔西不敢答,缩了缩脖子头埋得更低了。
陶希言是没有见过乔西这副模样的。乔西是美术生,学艺术的可能都自带一股傲气,脸上永远噙着自信张扬的笑。他当初也正是欣赏这一点。
看来这几年受了不少苦。听陆呦说乔西找过他。他现在想不起来,结合刚才进门前听到的话,陶希言猜测,陆呦估计没少在从中作梗。
陶希言气自己识人不清,也有点心疼乔西的遭遇。
他朝乔西勾了勾手指:“过来。”
余光中的站在右边的人晃了两下。陶希言在气头上,讽刺道:“我进门前那咄咄逼人的嘴脸呢,怎么我一进来你就连站都站不稳了。”
陆呦死死咬住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
乔西就算再笨也看出来他们两人间不对劲了,抬眸仔细一打量,陶希言无名指处的戒指都摘了。
吵架了,拿他当工具?还是结婚之后觉得陆呦不过如此又想回头找他了?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能抓住……他心底暗喜。
乔西朝陶希言的位置走了几步,一边靠近一边注意男人的脸色。直到两人裤腿贴到一起,男人都没有嫌恶的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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