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莘手上自有一套功夫,她家中医药传家,想必是有些家传的。

“小主如今已经承宠,也晋了位分,那促孕丸可要开始服用了?”

“不急,再等等吧。”

“你二人瞧着,新小主们,哪个最受皇上宠爱?”夏冬春朝着玉莘和白果问道。

“自然是碎玉轩莞贵人。”白果嘴快道。

“奴婢也认为是莞贵人。”玉莘道。

“那不就得了,新人里当属莞贵人最得宠,接着便是惠贵人,你主子我可不愿做那出头之人。再说了,皇上对莞贵人确是情深意重,若要孕育龙嗣,自然是最得圣心之人当此重任了。”

白果听的似懂非懂,玉莘倒是深以为然。

到了下午,安陵容突然造访。

安陵容来时夏冬春正换了寝衣,松了发髻准备午睡,听到白果说安常在只身前来,也懒得重新收拾,便就这般在内室见了她。

见夏冬春这番打扮,安陵容亦是一愣,二人虽说平日里也有来往,但交情并不深,宫里规矩多,如此坦诚相见着实是莽撞了。

夏冬春招呼她坐下喝茶,安陵容喝着茶,几次欲言又止,看出她有话要说,夏冬春让玉莘和白果去门口守着了。

内室只剩下夏冬春安陵容二人。

安陵容放下茶水,眼眶微红,夏冬春疑惑,正欲开口询问,却见安陵容突然起身行了大礼。

“陵容今日是来谢谢姐姐的,请姐姐受陵容一拜。”

夏冬春愣住,忙伸手扶安陵容起来。

“妹妹怎么突然行此大礼,姐姐不知谢从何来啊?”

安陵容在夏冬春搀扶下起身。

“陵容前日里第一次侍寝,心中忐忑,紧张到浑身发抖,及至入了养心殿更是抖得说不出话来,若无姐姐,恐怕也无陵容的今日。”

夏冬春仍是一头雾水,安陵容继续说道。

“皇上告诉陵容,姐姐向皇上夸赞陵容歌唱‘洛神赋’十分动听,皇上便命陵容亲口唱给皇上听,陵容没出息,起先十分紧张,但一曲唱完,陵容竟平复了心绪,皇上也十分满意,若无姐姐引荐,陵容只怕不能顺利侍寝了。”安陵容说着便掉下泪来。

夏冬春听了原委,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妹妹莫要放在心上,实在是巧了,姐姐侍寝时也十分紧张,当时殿内无人,我想起曾缠着妹妹教我的曲子,便哼唱起来,谁知竟被皇上听到了,我不如妹妹唱的好听这是事实,皇上问起我也只是如实回答了,是妹妹自己多才多艺讨得皇上欢欣,哪里有我的功劳。”夏冬春拉着她坐下,笑着安抚她道。

“姐姐大恩,陵容谨记在心,日后定当有所报答,还请姐姐莫要推辞。”擦了擦眼泪,安陵容诚恳说道。

“妹妹不必如此,若说要谢,我也应当谢谢妹妹才是,妹妹教我的曲子帮我缓解了心情,至于被皇上听到皇上问起,只是碰巧罢了。妹妹温婉可人,多才多艺,不该被埋没的。”

“姐姐待陵容之心,陵容心中感恩,若是来日姐姐有用得上陵容的地方,陵容万死不辞。”

“妹妹言重了,你我姐妹,无需多言,我不曾拿妹妹当外人,妹妹自然也不必如此见外。若是妹妹真要谢我,那日我瞧妹妹绣香囊,上面花鸟虫鱼栩栩如生,姐姐从未见过这般高超的技艺,可否请妹妹闲暇时给我绣些香囊,帕子之类的,只一样,妹妹若应下此事,便算是谢过我了,日后再不许提这档子事。”

“那陵容…恭敬不如从命了。”安陵容见夏冬春如此坚持,便不再说其他,只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份人情。

“如今可是做主子的人了,可不许再像姑娘时一般哭哭啼啼了,怪不得你今日不带宝娟宝鹊,原来是怕被她们瞧见你掉金豆子,丢了面子去。”

夏冬春调笑道,安陵容听得脸色一红。

“让姐姐见笑了,姐姐是要午睡吧,陵容便不打扰姐姐了,妹妹这便回去给姐姐绣香囊。”

“回去好生歇着吧,不急在一时的。”

“好,姐姐休息吧,陵容告退了。”

让默霜去送了安陵容,夏冬春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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