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成?”安帝回头,看清身后执剑的人顿时又惊又怒,“狗奴才,你竟敢以下犯上!”

“我的主人从来只有豫王一人,何来以下犯上一说?”司成冷眼反驳道。

安帝一阵错愕:“你竟然是那臭小子的人?亏得朕平日如此信任你!”

“我原本便是护国公旧部,入宫也只是为了查明当年护国公府案的真相。”司成讽刺道,“倒是安国公忘记你这皇位是如何得来的。”

“呵呵,”安帝轻笑一声,指着案台上那颗头颅,愤然道,“知道朕为什么讨厌他,恨不得他死?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朕得位不正!

是这小子!

是他、不要这皇位才施舍给朕的!”

“所以父皇一直打压他、贬谪他、派人杀害他……”慕初哀伤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安帝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后还有一人,“初儿,你为何在此?”

慕初上前一步,与他对视,“父皇为何在此,儿臣就为何在此。”

“你要杀朕?”安帝质问道。

慕初目光移向案桌,痴痴地望着那颗人头,“儿臣只想为笙笙讨回一个公道。”

“公道?哈哈哈哈……”安帝狂笑道,“这世上哪来的公道?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像你这种自私狭隘、凉薄至极的人当然不会相信什么天理公道!”

司成跟随他多年,对他品行了如指掌。

“须不知我主当年不过舞象之年便能收拢西戎一战残军,成立七曜,多年来没有一日放弃过追查护国公府案的真相……”

“那又如何?”安帝打断他,无情地嘲笑道,“是,他厉害!他了不起!最后还不是死在我手里?”

“就跟他那死鬼老爹一样!呵呵呵……”

安帝的神色无比得意。

“当年西戎一战,我不过是让门下的官员悄悄上书暗指景家有不臣之心,先帝便自乱阵脚,要将景家军从前线撤回。

我那世兄性格耿直自大,见前线战况正胶着,怎肯轻易回军?

这下安帝当真信了他要拥兵自立,直接断了前线军需。

没有兵器粮草,这仗还怎么打?

撤军便是了。

偏生景家军上下非要死战到底。

又怪得了谁呢?”

司成浑身颤抖不已,愤然道:“是你!果然是你!”

若不是慕初在场,早就一剑刺过去戳死这个狗贼。

“父皇忌惮笙笙所以容不下他。可宴叔和四位兄长一心保家卫国,又如何碍着你了?”慕初实在无法理解。

“呵呵呵……”安帝嗤笑道,“是、是、是!天下人皆知景家义薄云天,忠心卫国,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世家。

而我安国公府呢?只能屈居第二!

护国公府一天不灭,我就永远要被他们父子压一头。

凭什么啊?

我安国公府为何做不得这天下第一呢?

我不甘心!只有送他们父子上黄泉路了!”

“竟是如此!”慕初只觉荒唐,摇摇头,“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天下安危,你又怎配得上笙笙打下来的江山?”

司成更是怒火中烧,红着眼大骂:“狗贼,我这就送你上路!”

手中长剑轻轻一挑,划破安帝颈侧的皮肤,鲜红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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