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做了一次这样的梦以后,温宴便再也没有做过梦了,夜夜睡得酣甜。

琼华院那边,倒是也清净了许久。

因为温宴半夜醒来跑去琼华院影响赵彦辰休息,赵彦辰便授意荔枝让朝季阁将凝神香的配料给加重了些。

至此之后,温宴便再也没有半夜醒来过,都是一觉直接睡到天亮。

赵彦辰近日在忙着处理上京买官一案,总是早出晚归,温宴也鲜少见到他。

很快,便到了陈府宴会这日。

一大早荔枝便将温宴唤了起来。

自从凝神香料加重了以后,温宴早晨也比从前起的晚了些,今日足足晚了半个时辰。

荔枝唤她起身的时候,她还是睡眼朦胧的,荔枝便在她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给她穿上了衣裳。

衣橱里都是些白色的衣裳,并没有其它艳丽的颜色。

今日穿的仍旧是一件月白色金丝线绲边的套裙,交领连身裙外套了一件白色轻容纱广袖外衫,背后用金线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白鹤。

梳头的侍女给她梳了一个飞天髻,发间用的是金枝孔雀串珠步摇作点缀。

耳上坠着金叶子流苏耳环,面上施着薄薄的脂粉,唇上用了时下最流行的梅子红。

温宴本身的底子很好,就这般简单的装扮了一下,就已经很是明艳动人了。

等到收拾完毕以后,温宴依然是一副疲惫睡不醒的模样。

荔枝帮她理着披在身后有些凌乱的头发,语气带着心疼,“小姐,可是苦了你了。”

“啊?”温宴一下子清醒过来,被她这奇奇怪怪的话弄的不知所然,“怎么这么说啊,我哪里很辛苦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荔枝赶忙改口,“不....不是,是婢子多言了,小姐恕罪。”

温宴皱了皱眉,对荔枝道:“别总是恕罪恕罪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道清冷带着压迫感的男声,“婢女说话犯错,主子责罚是理所应当。不狠下心学会治下,往后嫁出去了,你如何在夫君立足?”

荔枝吓的赶忙跪下,战战兢兢的认罪,“大人,婢子知错,还请大人与小姐责罚。”

温宴转过身看见赵彦辰着一身孔雀蓝的圆领盘扣长袍走过来,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哥,我都还没及笄呢,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温宴脸颊起了淡淡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不小了。”赵彦辰嘱咐她,“记住我今日说过的话。”

“好,我记得了。”温宴重重的点头,看着俯首贴地吓得发抖的荔枝,对兄长道,“这次就饶了荔枝吧。”

赵彦辰未接话,负手立在温宴身旁居高临下的盯着匍匐在地上的人。

他不说话时,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荔枝不敢起身,连头都不敢抬。

她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犯了大错,虽然就只是一句话,但也有可能会让大人的计划全盘皆输。

这事儿温宴只看到了表面,她以为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没什么问题,不必要小题大作非得惩罚下人。

但是事实是怎样的,赵彦辰却与荔枝二人心知肚明。

在赵彦辰的计划里,绝不允许出现这样的错误,他想了想才道:“今日之事有小姐为你求情,我便不惩罚你,若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字字句句皆带着怒意,荔枝连连应声,“是大人,婢子一定谨记。”

气氛有些冰冷,温宴赶忙帮着缓和,“行了,哥,若是再不出发就真的要误了时辰了,荔枝你快些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出发了。”

她一边拉着赵彦辰出门一边回头朝荔枝眨了眨眼睛,示意她赶忙起来跟上她的步伐。

上了马车后,赵彦辰便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温宴无事可做双手托着腮定定的望着他。

她觉得方才荔枝的事情实在是小题大作,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儿,非要将婢女吓的都不敢起身。

哎.....温宴努努嘴,叹了口气。

“怎么了?”赵彦辰掀开眼帘看了看她。

他有些担心温宴临时变卦,若是突然不去了,这事儿才难办了。

温宴赶忙摇头否认,“没事,我就是叹口气呼吸顺畅些,你继续休息。”

这有些话她在心里想想就行,对着兄长说出来就不大合适了。

赵彦辰挑开车帘瞧了一眼外面,寻思着马上就要到陈府了,对温宴道:“稍后到了陈府,男女不同席你我必然是分开的,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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