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捧着手里的盘子,六块点心,他只吃了两块就吃不下了,一到下午,脑子里就昏昏沉沉,此刻,趁着主子酒醉,他有了直视主子容颜的机会。
沈归离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高高举着玉盏,晚霞红光透过杯壁,通红透亮,宛如玛瑙。
他脑子昏昏沉沉的,眯着眼,瞧见了两个太阳,口渴,头疼。
“慕风!”
“主子,属下在。”沉静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去哪儿了,现在才来?”
无人回答。
“不说话?”
沈归离不悦,跌跌撞撞站起,来到影卫身边蹲下,钳起他的下巴,神色喜怒不明道,“问话不答,好大的胆子,本座要罚你,罚你……去刑堂……”
话音未落,巨大的阴影朝慕风罩来,他下意识接住了主子醉倒的身子,肌肤相触的瞬间,心动了一刹。
他挪了挪已然麻木的双腿,扶起沈归离,私心地把自己的脑袋往主子的方向靠了靠。
影卫浑身都放松下来,轻轻地应了声,“是。”
沈归离醉的厉害,慕风一路扶着他回到疏醉阁,耀灵正在修剪院内的花草。
“主子!怎么醉成这样了?”
她赶紧搭手,“这是喝了多少啊,喝酒伤身又误事,你怎么也不拦着些!”
慕风皱着眉,一言不发。
耀灵心知从他嘴里问不出一句话,索性也不问了,“我去煮碗醒酒汤来,你扶着主子去榻上躺一躺,擦擦身,醉成这样,定然难受极了!”
耀灵风风火火地去煮醒酒汤。
影卫扶着人,回了卧房,沈归离喝的烂醉,此刻一点意识都没有,靠在慕风身上,清浅的呼吸吐在他耳边,温热且潮湿,慕风抿着唇,伸手去脱沈归离的衣服。
长乐岛主穷奢极欲,服饰自也繁复华贵。
耳房一直备有热水,慕风打了些过来,为主子擦身。
脱下小衣,袒露精壮的胸线,酒气激得皮肤发红发烫,腹腔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慕风握着沾湿的帕子,慢慢靠近沈归离的胸口。
手蓦地被一阵大力握住,慕风一愣,沈归离正目光清明地看着他,眸中哪有半分醉意。
“主子……”慕风的语气流出罕见的慌张,不等他退开,一阵天旋地转,后背撞在坚硬的床沿,一声闷哼被他咽了回去。
影卫的身影有一瞬间的紧绷,又飞快放松下来,顺服的被沈归离压在身下。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呼吸不由加重。
指尖落在慕风的嘴唇上,轻qin□□了点,
“乖一些。”沈归离的嗓音醇厚低哑,慕风望进了不见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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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子……
沈归离看着他忍痛的模样,终于松开钳着他下巴的手,古井无波的眼睛染上了一抹疼惜,轻柔地fu摸影卫的脸颊,又在眼尾处落下一吻。
温柔又缱绻。
慕风迷离的眸子瞬间变得清明,一眼望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沈归离。
“主子……”
这一声溢出的主子也让沈归离瞬间回神,原本柔情似水的目光化作厌恶,与那日破庙醒来一般无二。
慕风近乎失礼的从沈归离的压制下跌下塌来。
“属下知错。”膝盖压实在地板上,唤醒了方才长跪的煎熬,慕风低着头,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安地等待主子的处置。
却许久不闻沈归离出声。
慕风抬起头,榻上之人正趴在锦被上,安然入睡。
他呼出一口气,只觉浑身气力都被抽走。
耀灵端着醒酒汤进来,迎面被慕风一撞,见他面色通红,捂着领口慌张离开,不由狐疑,“这是被谁调戏了不成?”
慕风一路疾奔,出了疏醉阁,晚间微风携来一丝凉意,终于将他心底躁动不安的情绪压下去,他抬头仰望黝黑的天幕,右手成抓狠狠地揪着胸前的衣服,任由自己陷入窒息的无助挣扎中。
鬼隐地狱般的考核折磨,把忠诚这两个字刻进了他的骨头里,成了本能,从主人认下他,为他赐名慕风时,他就发过誓,一辈子忠与自己的主人,做他手中之剑,披荆斩棘。
可是,慕风,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竟然对自己的主人起了那般龌龊的心思,骨和血的代价,换来的忠诚和信任,却被你给践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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