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太掉以轻心小看她了,这女人,哪里像猫,分明就是最狡诈无耻的鼠辈。
余江阮恨得牙痒痒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还知道她住哪儿呢,哪能那么轻易就逃掉?他被气得头晕了。走出医院才想起他并没有开车过来,得去拦车。
他最开始只是好奇她那神乎其神的技艺,想讨教一下,现在倒成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他较起了劲儿,还真不信他会被一个人女人耍得团团转。
孟时回到家就将铁门锁了,暮色四合,已到了做晚饭的时候。她从医院出来,特地带着外婆去市场转了一圈才回来的。一双手都拧满了东西,几盆花草,新鲜的水果和一条活鲫鱼。
孟时让外婆先进去休息,将东西放到屋檐下的小桌上。挽起袖子拿出水管接上,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菜都浇了水,又将院子里冲得干干净净的,这才进屋去做饭。
外婆晚上吃得少,晚饭都是极简单的。天边火红的晚霞将屋子里的照得红彤彤的,安和宁谧。
孟时在厨房里忙碌了一会儿,探出头来笑眯眯的对正在看电视的外婆道:“外婆,我明天送你去乡下看姨婆好不好?我们都好久没去了。”
上个月就要去的,后来外婆的腿疼住院就没去了。
外婆将戴着的老花镜拿了下来,笑眯眯的应了句好,说:“把上次你咱们腌的笋子带上一点儿,你姨婆喜欢吃。你姨婆喜欢吃你做的栗子糕,明天你买些带过去做。”
孟时脆生生的应了句好,嘿嘿的笑着进了厨房。
要去乡下,孟时很晚都在收拾东西。盘算着外婆该去住多久。住久了会引起外婆的怀疑,至少得让她把那尊瘟神解决了再回来。
孟时收拾好东西,又检查了一遍。直到外婆催她快睡了她才关了灯上楼。
回了房间,她关上门。打开床头的小柜子,抱出一个红漆小木盒子,将里面的几张存折拿了出来。存折上并没有多少钱,老太太的腿疼去医院做花了不少,出院后她不放心老太太一个人在家里就一直守着吃老本也花了不少。
她将折子放了回去,关了灯合衣倒在床上。窗外有月光,屋子里的光线黯淡,只听见她起伏的心跳声。
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她爬了起来,又拿出盒子里的零钱数了起来。数到一半她的手指顿住,将一堆零钱抓回了盒子里。
这些钱,比起余江阮报的那个天文数字还真是九牛一毛。她闷不吭声的坐了好一会儿,手指无意识的摸到脖子上戴着的玉,握在手心里好一会儿,玉上都有了她手心的温度了,她才贴身放了回去。重新躺回床上。
她和余江阮都心知肚明,他是讹她的。尽管这样,她没有看路,她有责任的,推卸不了。她也没打算过要赖账,该给的她会给,只是他要价太高。
孟时的指尖又碰到了脖子上的玉,无论如何,这她都是不会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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