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声音显然与刚刚的强势有所不同
这声音听起来就仿佛是来自于空谷之灵,可却有一种令人无法言语的威严,不似寻常女子家,娇媚,温婉,倒是在每一个字的吐入之间都好似那经历过沧桑沉浮的主家掌权之人。
年轻人一时间有所恍然,若不是眼前稚童的外表,他怕是也看不清楚,这稚童本该有的年岁了。
“回这位姑娘,在下凌殇。”
仿佛是有了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年轻人抬起了双手,对少女揖礼而拜。
此时,周围已经陷入了一片静默之中。
应是围观的百姓心中都在猜测,他们面前这个稚童的身份究竟为何,也或是他们在质疑京兆尹是否会真的会出来应和这个尚在稚龄女娃。
半晌,没有人再言一字,一语。
而正当这位名叫凌殇的年轻人有些不知如何处之的时候,稚童的声音再次而起:“对于此类这桩案子,我从来都没有任何想要帮扶之意,尤其还是一桩命案,牵扯过多,于我及靖安侯府也没有什么助益,反倒是会引来不小的弊端。”
话音刚落,让凌殇的面上当即就显出一种愤然,他道:“姑娘这是何意,难不成刚刚您唤京兆尹出来要其重申此案,是想要戏耍在下吗?此事对于出身靖安侯府的姑娘来说,只是一件莫过于几句言语之事,可是对于凌殇而言,这事关家弟性命,母亲安危,家中康泰,若姑娘只是想要意味的嬉闹一番,那还请姑娘另寻它处,恕凌殇无礼。”
这句话说完后,凌殇并不再看少女,而是态度极为决然的转头,再次眼神坚毅的看向了京兆尹衙门所在的方向。
看的出来,对于少女的话,他极为的气愤,甚至认为这是少女在出言羞辱于他。
然而,就在他以为少女会因为他的言语就此离去的时候,却在耳旁听到了来自少女的轻声微叹。
那声音轻软,似云雾般漂浮,但也不难听出其中带着的微微思绪,这样的声音,竟让凌殇无端的感到心中郁结。
少女下颚微扬,眼神略带俯视一般的直视前方京兆尹府的大门。
“凌殇,你家中母亲因此事急病,已经卧床数月了吧。”少女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想来是因着你母亲让你奔走于你家弟之事,不舍在自身耗费银两,是以,她将家中银两全部交在了你的手上,让你用于救出你家弟,所以”
她侧目,眼角微抬的看向了凌殇:“你现在即便救出了你家弟,也无法请郎为你的母亲医治了吧?”
凌殇闻言后忽然转头,看向了这个稚童,他一时间怔愣在了原地,也不知为什么,就在从对方口中听到她轻飘飘的说出此时事,竟然有了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是第一次遇到,可偏偏却又是有些熟悉,他的神情下意识的缓和了下来,他想要认真的听着这个稚童接下来的言语,就好似她的每一个字都让他无法反驳。
少女见状,唇角微微纤起一丝的弧度:“从前对于这样的命案,我确实不屑于理会,更也不值得我自扬身份,但,你为人顾亲,孝义,这样的心性确是难得一见。”
凌殇一愣,连连敬意:“姑娘说笑了,凌殇不过只是普通百姓,没有姑娘口中的那般大义,自古亲眷乃天伦,孝乃根本,做人不能忘本而逆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