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葶沉吟,不懂事的孩子——先排除他身边的下人,应该不会有人敢这么多事——那就只有身为主子的,侧福晋李氏?

不该啊!这是跟福晋示好?——不对!不会吧!二格格?

所以,四贝勒的反常也解释得通了!

惊!

一个字足以形容景葶的心情——我又是哪里没有收住?

二格格?

景葶想起了那天去寺里祈福时遇上的那个单薄的小姑娘,还能回想起她脆生生的那句“我知道你!”

小姑娘也会长大,这倒是没错。

再想想自己确实也只比她大一岁,在旁人看来必是合适的。

婚姻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确实还没考虑过这一件事,但仔细想想,这样的礼俗环境下,自己大概率不会碰撞上什么意外。感情一事,首先是待人以诚,接着是时间的积累。设想自己到了年纪的时候,也一定是先去考虑亲近的长辈的安排,那就是四福晋,最多加上四贝勒——现在这一环,应该是已经出乎意料地提前安排上了——无论是谁,底线是责任二字,再期待一点,便是相知相和。

四贝勒的样子,倒像是老丈人挑剔女婿——景葶觉得自己已经有点牙疼了,直接领导是老丈人,这直接增加生存难度啊!

还是说,自己这是犯了聪明人的通病,想得太多了?

景葶决定,是得好好确认一下——如果确实如此,那么有些事自己就要提前担当起来。

等景葶好像有点想明白了,四贝勒又忙起来了,没空理景葶。

嘿!这总不能叫自己走过去直接问:“您是想让我给您当女婿?”

那这条小命就不久矣了!

算了,先好好读书吧!

功业未建,无论将来娶了哪个姑娘,总不好叫她给人低声下气。

闭门读书!也不敢随便惹事儿了。

居然就这样一直“苟且”到了年后。

二月县试——

一共考了五场。

正场、初复、再复、第四场、第五场——小钱子得了命令要片刻不离地一场场等在考场外。

四书文、孝经、律赋、五言六韵试帖诗......这些景葶都没有问题,默写《圣谕广训》部分内容更加没有问题。

每场考一天,黎明前入场,准许带一天的食物。

苏培盛亲自送来了干粮——薄饼加煮蛋。

挺好!

小钱子第一次被安排到这么重要的任务,所以显得很紧张,而且一场胜过一场的的紧张。

到底是您考还是我考呢?

景葶以一个假笑的表情表达吐槽,却又在转头后真心地笑开了——不诚心的,谁为了你这么紧张?

发案时,景葶在自己意料之中地被圈了县案首。

消息是府里安排了人过去瞧的,话传回来,小钱子还乐着呢,后院和四贝勒那里就一齐来了人。

得!先去探探那位主子是否真想招自己做女婿吧!

“尚可!”四贝勒只给了俩字评价,“切忌骄躁!”

也问不出别的什么了,就又去了四福晋处。

“很是好!再接再厉!”四福晋的话倒是多了些肯定。

有心想试探一下,四福晋也许知道那事,但转而又想,确实不急于一时。

等府试、院试结束了再考虑。

等待府试这段时间,小钱子好像是紧张的后遗症,照顾景葶精心地有些异常。

平常都很是常规的一些安排,总也担心景葶用得不舒服。

景葶只得偶尔地言语安抚几句。

“格格,这本《论语》您都抱了好些天了,也没瞧见您翻过!”小丫头冬雪又没忍住心直口快了一回。

“嘘!”二格格示意冬雪噤声“我就是拿着打发着玩儿的,你别瞎嚷嚷惹得夏芳看见多想。”

孔圣人,抱着《论语》向您祈福您是认的吧?您要记得啊,我给祈福得中的那个人叫乌拉那拉景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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