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韦保宁不断催促儿子韦桂忠尽快找到女匪下落,但又不许兴师动众地查找。
“为什么?”韦桂忠很是不解,干脆想甩手,“这事我干不了,你找别人干吧。”
“别的事倒可以交给别人去干,这事却非得你来干不可。”作为父亲的韦保宁对儿子说话总有那么一点神秘兮兮的味道,摆出一付县太爷的姿态。
儿子一向最不喜欢老爷子这一套,在儿子眼里,作为县长的老爷子已经老了,思想僵化,事情总是做得不漂亮,可是说话又老是教训人的语气,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看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从来不告诉他。父子俩平日里其实是貌合神离。
“这事干系重大,我不可能交给别来办。”县太爷再次强调,还是那种神秘兮兮的语气。
“不就是一件刑事案件吗,交给谁办不是办。韦局长死了,警察局还有副局长,交给他办就是了。”
儿子最不忿的正是老爷子过去经常跟韦德宏来往非常密切,却从不让他接触任何机密。他隐隐约约知道老爷子在与韦德宏做生意,但具体做什么,他一概不知。因此,他很讨厌老爷子直接给他布置任务。
“你不懂!你老是这么轻浮,老是跟我作对,我怎么放心把大事交给你来办嘛。”县太爷板着面孔训了儿子几句,转念一想,又说,“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跟我来吧!”
韦县长把儿子叫进密室,严肃地问道:“你还想不想在高山县混?你还想不想继续干你的刑警队长?你到底想不想跟着你老头子发达?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你就老老实实坐下来听我讲。如果你的回答是否定的,那你就从这里走出去,以后别再来烦我。”
“有什么事你就快点说吧。”
“我跟你讲,我在高山县经营了这么多年,有很深的根基。我让你当个刑侦队队长,就是要历练历练你。你太年轻气盛,太爱意气用事,这如何能成大器啊。”
“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讲,总是把我当小孩。要是韦局长不死,你永远都不会想到我吧?我是你亲儿子,你却只把我当成摆设。”
“不。那只是暂时的。现在,正是该你担起责任的时候。你能担得起来没有?”
“到底什么事,你说吧。”
“要是我们父子联手,在高山县,没什么事做不成的。”
看到父亲郑重其事的样子,韦桂忠乖乖地坐了下来,仔细聆听父亲的教诲。
只因这几句话,让这对一向貌合神离的父子终于联起手来。
在密室里,韦县长悄悄跟儿子透露点其中的奥妙:
“韦局长被土匪杀害了,这事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蹊跷。韦局长遇害前两日才从双平市回来,那件事又做得很机密,高山县里除了我和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怎么就有土匪对他下手了呢?难道那些土匪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那些土匪到底是冲着那把玉如意而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按理说,没有人知道那把玉如意牵扯到一笔巨额财富,甚至没有人知道韦德宏手里藏着这么一把玉如意。那个女匪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只是误打误撞?一切只能等抓到那个女匪才能弄清楚。”韦保宁面对着儿子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韦桂忠抱怨:“爸,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能不能说得明白点,我听得都懵了。”
此时,韦保宁感到无助之极。平时,高山县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是和韦德宏商量着办,没想到这家伙突然说没就没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心想:事到如今,只能和自己的儿子偷偷分析案情了。
“好吧,到了这份上,我还是跟你说清楚为好。前不久,许佳铭回来跟我讲好了一笔买卖,大买卖。”韦保宁终于把话转入了正题。
“他联系上一位河南的古董商,那位古董商有一批宝物要出手。正好,我有一位东南亚的客商对这批宝物情有独钟,两家一拍即合,并且谈好了价钱。于是,我派韦局长去接回这批宝物。因为宝物干系重大,我叫韦局长把宝物接回到高山县以后,先找了个地方把它们安顿好,单等东南亚的客商过来交割提货。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韦局长出了意外。这事真能把人急死。”
“到底是一些怎样的宝物?”
“具体是什么你暂且不用细究,反正要是这笔买卖做成了,我给你们警察局买好枪买汽车,一切都不在话下。”
“那些宝物现在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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