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尊上坐等雪初隐与秋丞二人,此事关乎的也是她浮雪堂的脸面,明白人都能猜到昨夜清池里发生了什么,乐山的口碑一向是金山银山堆不起来的,只因通吃无忌,无可救药!
终于,雪初隐和秋丞冷面而来,身后尾随着一众弟子,秋妙济走在最前头,用余光白了一眼跪在台上的藕生,渡晚晚走在人群最后,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从那些个轻侮、歧视的目光接连不断袭来,藕生便知雪掌门已在内堂里讨论过此等丑事,少不了拍桌子骂人。
倒是秋丞一脸风轻云淡,一如往日平和镇定,心大似海。
四位尊上一一排座开来,欲乘风干咳了声便开了口,道:“昨夜轰雷堂一干子弟,犯夜禁,游后山,三更后才归,且人数众多,不得不公开审讯,以儆效尤!”
堪一笑,摆手道“掌门该怎么罚怎么罚,我堪某这次定不护这些个龟犊子!”
欲乘风道:“罚之前,未免让人心服口服,还需他们自己承认”于是将目光投上台上的数人。
堪一笑指着乐山道:“乐山,将事情一一回禀,不容丝毫隐瞒!”
乐山颤颤巍巍道:“昨夜同。。同藕生相约夜游,犯了禁忌,还请师父责罚!”说完,急忙叩首,不敢再多语。
堪一笑又道:“惩罚少不了,但前提。。。我想知道始作俑者是谁,谁TM想出这等活腻的事情!”
乐山不敢再答,一旁的藕生抬起头,平静道:“是我”
这时,雪初隐抬起头,居高临下睥睨着藕生愤,这个人虽是清风派硬塞进来的,好歹他入了浮雪堂,拜了她为掌门,荣辱兴衰关乎浮雪堂的脸面,这样匆忙承认,太过草率!
她素与堪一笑不怎么和睦,只不过是脸面上的情分。
昔年,堪一笑若不是行事狠辣,有些本领,哪能由他五阶穗子的资格破格接下轰雷堂的首座,与自己平起平坐!
更甚的是,堪一笑仗着手下一群世家公子哥的势力,愈发不将众人看在眼里,多年前那个沉默寡言、恭敬有佳的堪师弟一跃而上,颐指气使的模样分外让人厌恶。
想到此,雪初隐依旧对多年前恩师苏醉还临终前的决定抱以不解。
雪初隐一手握拳一手扶椅,不急不慢道:“藕生,将此事明明白白前前后后说清楚,可别冤枉了好人!”
藕生冲着雪初隐抱拳施礼后,直起腰背道:“事情本是如此,昨日午后,我在一禾堂遇见乐师兄以及一众弟子,乐师兄拦下了我,说我长的甚是白嫩如女子般模样,为检查我是男身还是女身,便带着手下在一禾堂欲扒光我的衣衫。。。”
未等藕生将话说完,欲乘风这个老好人,忍不住大怒拍桌开口骂道:“混账!一禾堂是什么地方,竟容尔等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旁的堪一笑脸色寒的吓人,细小的眉目中目光如剑,似要驭雷轰来,“乐山,藕生说的可是真的?!”
“是!”经此一问乐山额前细汗止不住涌冒而出
堪一笑重重的哼了声,转过脸去,心中气急,他不是不知自己的弟子什么德行,平日里对人毛手毛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偏偏青天白日去惹浮雪堂的弟子,而且是在一禾堂那样一个明洁、纯粹的地方,简直丢尽了他的脸。
藕生接连道:“掌门,还请不要多加责备乐师兄,这也不能全怪了他去,毕竟欺瞒尊上、隐藏身份、图谋不轨乃犯了我派的大忌,乐师兄一时冲动也是为了我派的安危!”
欲乘风听他一番说辞,面容稍稍缓和道:“乐山,一禾堂带众骚扰浮雪堂弟子,你可知罪?”
“知罪!乐山知罪!任由掌门责罚。”乐山连忙磕首
雪初隐接过话来道:“藕生,你继续说!”
藕生望了一眼雪初隐,接下来的话怕是要让她这个掌门面上无光了,“弟子也觉此事不妥,一禾堂毕竟。。毕竟是果腹的地方,怎能。。怎能任由污秽之事毒染,所以相约乐山与后山的秋池见,一证清白!接下来。。。三更后,同师兄们沐浴完毕,便先行离去了。。。”
此话一出,四下一片哗然!
这不是亲口证实了那些个不堪入耳的传闻?
什么沐浴完毕,完全可以理解为xx完毕啊!
先行离去,完全可以解读为怕引人注目,分头撤离!
对于乐山的传言,众人也只是听听罢了,从不深究真伪,这下可好,人证物证俱齐了啊!
传闻坐实,那。。。这个藕生,不就被。。。。!
画面太混乱,众人不敢再想下去!
欲乘风气的脸色铁青,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没曾想缥缈派开山立派数百年,这种令人不齿,难以出口的丑事在自己眼皮底下的的确确发生了。
雪初隐一时也不知骂什么好,若要开口,想必也从侧面证明此事为真,掌门都开口骂了,那是贴板上钉钉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