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和吴倾双双向柯以鞠了一躬。

“多谢恩人对我们地点醒。”秦广神情哀戚地说,“我们夫妻二人先是被腰斩而死,后又被碾压。

我俩身体分离,上身还在那条新公路下面,日夜遭受碾压,下半身不知去向。烦请恩人告知我们的家人,让他们报警处理。我夫妻二人感激不尽。”

旁边的吴倾,早已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卧槽。”柯以再也无法假装安然,愤然拍床而起,“你们知道是谁害得你们吗?”

秦广摇摇头,“我不是本地人,我妻子虽然是白水市人,但她自小就寄居在外婆家,对这边根本就不熟悉。”

“那你详细说说,你们是怎么遇害的。”

在秦广的回忆中,时间回溯至事发当日。

秦广和吴倾驾车到达白水市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秦广,我突然不想去我妈那儿了。”车里,吴倾很是不自然地说。

“无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都是你妈。咱俩结婚,总不能见都不见她吧?”

“那,我想先去看看爷爷奶奶。”

“行,反正要经过临海镇,咱们快点,不然一会儿天黑了,你又不熟,连个问道的都没有。”

“对不起,都怪我把咱俩手机都落在高速路服务区了。”

“哈哈,你不觉得这样地旅行婚礼更难忘吗?手机丢了,导航也坏了。

倾倾,其实看路牌也一样。你看,前面不远就是临海镇范围了。有条岔道,咱们拐下去,找人问问。”

两人说话间,秦广驾车拐到岔道上停了下来,等待路人。

十几分钟后,终于有一辆出租车也停在了岔道口处的公路上。

一个戴着墨镜,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看不出表情的男子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向了岔道。

秦广急忙下车向前问道,“哥们儿打扰一下,向你打听个道,请问去临海镇怎么走?”

“这么巧,我就是临海镇的,我带你们去吧。”墨镜男的语调如同机器般毫无感情波动。

随后秦广让墨镜男上了车,向临海镇行驶而去。

几分钟之后,墨镜男对秦广说道,“哥们儿不好意思,麻烦停停,我要下车方便一下。”

“理解。”秦广随即笑着踩下了刹车。

然而墨镜男却没有下车,而是迅速抬手,将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一罐麻醉喷雾剂喷向秦广,同时另一只手勒住了吴倾的脖子。

秦广地回忆到此为止。

“后来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剩下茫然的魂念,在那条公路上徘徊,多亏恩人点醒了我们。”秦广边说边紧紧搂住了依旧泣不成声的,吴倾的肩。

“你们放心,我是一名警员,当然,目前只是一名协警,但我一定会尽力帮你们找到凶手的。”柯以义愤填膺地说。

“多谢恩人。”秦广夫妻再次向柯以鞠了一躬。

紧接着秦广给了柯以一个手机号,而后两人依依不舍地融化般消失不见。

在他们消失的位置,同样出现了一沓红彤彤的冥币。

但此时柯以却无心去看,他拿过手机,犹豫着到底先打给秦广的家人还是刘子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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