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节凭借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自古以来就有“西南四道之咽喉,吴楚万里之襟带”之称,张海威和王玉清两人在此合建银渝码头,两家的生意真可称得上是如虎添翼。
一天,正当张海威与王玉清于张府后院喝茶聊天之际,只见银渝码头分舵主刘永良急匆匆的赶到了两人身前,“报告总舵主,码头出事了,”他气喘吁吁的说道。
“刘舵主,码头出了什么事情?”张海威将刚刚端起的茶杯又放到了桌上。
“今日寅时,码头同往日一样启碇开船,由于江面雾气弥漫,舵手误将船驶离了主航道,船底不幸触到暗石,等我闻讯赶去的时候,整只船都已沉到了深水处,只剩一些零散的货物漂浮于水面。小的做事不周,干愿受罚。”刘永良说着便悔恨不已的跪在了地上。
“此事非同小可,看来我们得亲自走一趟了,”王玉清拿起折扇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刘舵主,等事情调查清楚再来请罪也不晚,现在要紧的是先处理此事,”说完此话后,三人便快马加鞭地赶到了银渝码头。
来到银渝码头,雾气正浓,刘永良驾船将张海威和王玉清带到了出事地点,“总舵主,王会长,就是那里了,”他使劲地将锚抛入了江中,接着抬手向离岸不远的江面指去,只见江面上漂浮着为数不多的几件散货。
“船工们的情况如何?”张海威问道。
“报告总舵主,此处暗潮汹涌,船工怕是都被卷到了深水中,”刘永良不安的答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给我找,”张海威目不转睛地望着刘永良。
银渝码头水性最好的的五名伙计,在刘永良的指引下,相继跳入了雾气腾腾的江水中,过了许久,他们才一一浮出水面爬上船来,“报告总舵主,水底浑浊不堪,没有发现船工的尸体,”领头的矮个子船工,一边抹着脸颊上的水花,一边气喘吁吁的说着。
“那你可曾看清商船所撞的是何物体?”王玉清走到了矮个船工身前。
“报告王会长,刚才在水下,我隐约看到商船撞上的石块貌似是人工所凿,”矮个船工用手捋着头上的水花继续说道:“它的形状很像一块墓碑,离水面有两米左右。”
“奇怪了,我听过树葬洞葬,这水中建墓可是闻所未闻。”王玉清兀自说道。
“不管它是石头也好,是墓碑也罢,打捞上来一看便知,也好给死去弟兄们的亲属一个交代。”无规矩不成方圆,三百六十行,各有各的道,各有各的规,这靠水吃饭的自然也少不了为自家立法,张海威所遵从的,正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商船撞石而沉入江中,他就应该将水中暗石敲下一块带回码头,以安抚逝者的灵魂。
“张总舵所言极是,小的这就下水捞石,”说话间就见矮个船工拿起了甲板上的一把铁锤,准备再次跳入江中。
“且慢,既然你刚刚说商船撞上的暗石形似墓碑,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人竟然会将墓穴修在这大江之中,你们若能将它全数捞上来就再好不过了,”王玉清目不转睛的望着矮个船工。
“王会长,恕小的直言,这石块的体积过于庞大,又加上长年累月地浸泡于水中,就算我们五人合力能将它搬动,也不一定能在大江里全身而退,”矮个船工为难的看着王玉清。
“码头不是有吊船吗?你们带上绳索和铁锤下水,若商船所撞的物体的确是墓碑,就将墓碑的基座与江底的泥沙分离,然后把绳索系在碑座便是,若商船所撞的只是普通暗石,敲下一块带上来即可,”王玉清镇定自若地望向众人。
“刘舵主,立刻调转船头,我们回码头去开吊船,”张海威厉声道。
江面雾气逐渐散去,太阳也悄然地显露在了天空,由于商船出事的水域离银渝码头不远,张海威一行人很快就将吊船开到了出事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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