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交战有了短暂的停息,原本祥和的悦来客栈,被几人一番的搅动,现在是破败不堪,门窗破碎,院子里摆放整齐的桌椅,被打翻在地,门口的栅栏上面布满刀痕和剑痕。

他们二人从交手到现在已经快盏茶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二人打的是不可开交,双方你来我往,刀剑碰撞,往往在夜空中激起星星的火花。

不过相比于他们二人,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可谓是惬意满满,他们就差端着一盘花生米,喝着酒了。

虽然这种打斗在整个江湖上来说,算不上什么台面,但是那也不是那么容易能遇到的,一般江湖中人除了亲身经历之外,阅历也是很重要的,像这种武功平分秋色的战斗是最难得的,若是战斗二人武功层次相差甚大,那就是实力碾压,以大欺小,根本就学不到精髓。

所以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眼睛盯着两人间的战斗,脑海中演练着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攻击该去怎样的化解。

......

像这种旗鼓相当的对手,两人因为实力相差不大,所以能否获胜,往往看的是谁的招式刁钻,谁的手法稳健、内力操控是否到位,以及对于体力的掌握。

每个习武之人,若是给相同的招式秘籍,让他们同时修炼,在同时间内练出的结果是不一样的,就算熟练度都是相同,但对于招式的理解也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脑袋又不是一样的,他们都各有各的见解。

所以同样的招式不同的人施展出来,效果也是不同的。

每个人对于快准狠这三个字的理解是不一样的。同样手法的稳健也是一样的道理。

假如两个人聚集相同的内力到手掌,然后排在石块上,产生的效果也是不同的。因为内力在体内沿着经脉流动之时,会有很大部分从经脉逸散开来,汇聚到血肉之中,若是控制不好它们会消散在天地间。

那些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对于内力的操控是炉火纯青,他们调动内力从丹田沿着经脉到手掌的时候,能保证九成以上的内力留存下来,而且将其操控与掌心或者指尖,这样的手段能使得内力最大化的发挥其威力,出其不意的制胜对手。

当然大部分人是做不到这点的,他们往往把丹田的内力调动到指定位置的时候,都已经消散掉了很大部分,所以产生的威力也就小了许多。

当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传闻有些绝顶高手,能够操控自己十成十的内力,不让它们丝毫外泄,当然这种高手,在整个江湖上不超过十个数。

当然,对于体力的把控也是尤为的重要,像那种一上来就是全力以赴,招招都是使出全身力气之人,只能是莽夫之流。高手都是用最小的代价赢取最大的利益,这就像是商人一样,懂得怎样用最少的银子换来跟多的银子。决斗也是如此,本可以用三分精力分出胜负,为何要花七成精力?

......

这种层次的比斗可是很少见到的,众人都是忙着观看赵天霸和陈子昂的决斗,以便从中学到点东西,顺便分析下对手的实力。

对于众人的所作所为,陈子昂和赵天霸是全然不知的。

赵天霸稍微缓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没有了要和陈子昂战斗下去的心情,他的眼神四处寻找着合适的机会,以便逃跑,他深知自从陈子昂不惧自己的力量之时,便已经没多少胜算了。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等以后有机会再找陈子昂一雪前耻。

虽然赵天霸眼馋眼前的女子,但是他也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孰轻孰重自然分晓。

陈子昂瞧出了赵天霸的异样,心头一动,他现在虽然不惧赵天霸,但是他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擒获此人,若是赵天霸真要不顾一切的逃走,恐怕就不好说了。

远处的覃捕头也像是察觉到了赵天霸的异样,指挥者自己的部下四散开来包围了起来,挡住了他逃跑的方位,这些捕快虽然自知若是赵天霸在自己身边逃跑的话,是不可能能拦截下的。

但是他们也知道,他们不需要阻挡,只需要干扰赵天霸的步伐,阻挡他逃跑的路线就算完成了任务。

所谓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

赵天霸仿佛对于覃捕头他们的举动无动于衷似的,任由他们包围住自己。

“小辈,让你两三分,真以为自己能够和本大爷对抗了,大爷我告诉你,我只拿出了七成的实力,原本不想暴露自己太多的实力的,既然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那就休怪我以大欺小了。”赵天霸面庞变得面无表情,甚至是不屑于顾,甚是挑衅的看着陈子昂和覃捕头等人说道。

仿佛赵天霸真的是未尽全力似的。

陈子昂不经意间眉头皱了下,有点狐疑起来。

“既然你要逞英雄,就那你先开刀。”赵天霸突然爆发,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几个大步跨到了陈子昂的身前,左手握着的大刀照着陈子昂的脖子斩了过去。

陈子昂心惊,来不及多想,两手握着雁白,往侧面一档,挡下了赵天霸的斩击,但是陈子昂手臂上却传来一股巨力,差点没有握紧雁白。

被这股巨力冲击下,雁白的剑身打在陈子昂的臂膀上,令他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五步,站稳脚步,心中惊疑不定。

谁知赵天霸在施展完这一招后,并没有朝着陈子昂扑来,反而是朝着离自己最近的覃捕头扑去,暴起发难。

覃捕头完全没料到这一招,措不及防之下,被近身的赵天霸打中了脖颈,他一吃痛,便感觉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不好,中计了’陈子昂暗骂自己一声,居然没看出来这是赵天霸的诡计,反而被他唬住了。

赵天霸没有去管倒地的覃捕头,反而是顺手牵过了一匹马,一脚踹开了客栈的外门,他一翻身上马,立马两腿一蹬马屁股。

马儿吃痛之下,发出一声嘶鸣,奋力朝着远方跑去。

陈子昂追出门外,看着已经在十几丈外的赵天霸,袖间掏出了一根银针,对着远处的赵天霸奋力一击。

无声无息之间,眨眼的功夫,就看见骑在马背上的赵天霸脖子突然抽搐了下,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但是赵天霸也只是晃了下身子,便拍着马屁股消失在了远处的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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