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赵天霸此时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他对于自己的武功,刀法,以及招式都很有自信,却唯独对自己的内力不是很上心,所谓练武是既练武功招式,刀枪棍棒,又要熟习内力。

他当年为了躲避追杀,闯入了一个隐蔽的洞穴,本是为了躲过这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了,在远走他乡,谁知在洞里翻出了一本小册子,上面每一页都画满着一个人做着一个奇怪的动作,而且大部分画面都是一个人手上拿着一把刀。

赵天霸当时看着这小册子画满了怪异的刀法招式,他当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胡乱的练了一番。

没成想,倒是真被他练出了个一二三来,不过可惜的是,上面并没有写明内力的修习之法,倒是颇为让他感到遗憾。他现在身上的这点内力都是这些年里他和各式各样的人交手,自己一点点的琢磨出来的。

......

赵天霸在和陈子昂对掌的时候,突然间觉得丹田有股晃动,内力出现了一丝紊乱,有点气血不顺之感,他才知道自己刚刚交手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噗”,赵天霸嘴角溢出了一丝的血液,他伸出左手擦了一下嘴角,放在了眼前看了一眼,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看来这小子内力深厚,但是力气确实不如我’李天霸心中笃定,提刀又是朝着陈子昂斗在了一起。

不过这一次,赵天霸小心了许多,都是使用手中的大刀对着陈子昂一顿砍、斩、斜劈。

从不与陈子昂近身,每当陈子昂欺身近前的时候,他都会巧妙的避过,这让陈子昂觉得有力无处使的感觉,颇为郁闷。

两人你来我往,短短五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交手了不下二十余次,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陈子昂深知赵天霸的力气,从不硬接赵天霸的正面攻击,他总是用剑柄化去赵天霸刀上的大部分力量。

而赵天霸此人,你虽看他长得魁梧,但是反应速度一点不比陈子昂慢,每当陈子昂贴身之时,都能迅速的躲开,让陈子昂的每次掌击都会落空。

他二人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先不说陈子昂这边斗得不可开交,覃捕头那边,终于是压下了五脏的剧痛,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眼睛盯着两人的比斗,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位青年武功这么不俗。

......

三楼一处的窗口处,周繁建三兄弟看着下面的打斗,不时地议论着。

“三弟,这位陈小兄弟,武功甚高啊,真是看走眼了”周繁建对身边的左慈堂说道。

“是啊,大哥,这位陈兄弟的功夫应该在我们之上,若是我们三人和他单打独斗的话,恐怕陈兄弟获胜的机会会很大。当然若是我们三兄弟全力以赴的情况下,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了。”左慈堂道。

“大哥,这赵天霸恶贯满盈,要不我下去助陈兄弟一把。”赵金虎有点急性子,看到有人比斗,忍不住想下去试试身手。

“哎,二弟,不要节外生枝。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了,今天住在这家客栈就发生了让我们预想不到的事情,若是早知道这样,就不住这家客栈了,好了,二弟,你带几个兄弟去马圈看护镖车吧,以防再发生意外。”周繁建制止了赵金虎的冲动。

“是,大哥”

“这趟镖不是那么容易啊!”周繁建看了一眼天空,又敲了敲地面上的几人自言自语道。

.......

“臭子昂,加油啊”李佩琳坐在一边,一点也不担心陈子昂,还不忘加点火。

“哈哈,我当你这小子为何要出风头,原来是要在美人之前表现一番,想来个英雄救美啊!”赵天霸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虽然你这种表现能让不少的女子为之动心,但那也得有命去拿才行。”

“我倒不想多管闲事,原本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的,谁知你却不知好歹,非要触怒我的神经,我不得不给你点教训。”陈子昂剑鞘横于胸前,右手捏住了剑柄。

“大言不惭,既如此,那我就取你狗命,让这小美人彻底失去信心。”赵天霸看着陈子昂的举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刚刚打斗了半天,他都是一直紧绷着神经,没有注意到陈子昂是用的剑鞘。

现在见陈子昂的架势,显然是打算拔剑了。

‘老兄弟,该到你出手的时候了’陈子昂凝望着剑鞘,心里说道。

赵天霸,看着陈子昂的举动,没有阻止,而是站在那里等他拔出剑。其实他的内心也想看看这柄剑是何模样。

陈子昂抽出了剑鞘中的宝剑,亮出了这柄剑的剑身。

此剑名曰雁白,剑长二尺一寸,剑身犹如玄冰打造一般洁白如雪,透着点点寒光,剑柄雕刻为一只灰色大雁,顶端镶嵌一粒圆融的珠子,剑刃锋利无比当是真正的刃如秋霜。

陈子昂握着手中的雁白,在月光的映射下,煞是好看。

“哼,竟臭显摆!”李佩琳看着陈子昂的动作,忽然嘟囔道。

这倒不是陈子昂要显摆,原本陈子昂想不拔剑的,但奈何此人武功甚高,光靠剑鞘是取胜不了的。

赵天霸看着陈子昂手中的宝剑,突然眼神打起了转,不知在想什么。

“好剑,臭小子,你这柄宝剑可有名字?”

“此剑名曰雁白”陈子昂左手摸了剑身一下。

“好名字!倒是本大爷走眼了,小瞧了你,说出你的大名,你有资格让大爷我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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