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驰云和骆文清本来还稍有些疲倦,这时是真的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顿时就清醒了。丁驰云勒停了马,定了定神往前面看,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站在马前,他不知道这个老僧人是什么来历,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声音温和低沉,却又附带着那么深厚的内力,不知是敌是友。他心中十分害怕,聚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戒备。骆文清看到丁驰云脸色不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竟是不知发生了什么。

那老僧穿着青色僧衣,脸色苍老带着一脸慈和的笑容,见他们两人不回话,又看到丁驰云手中托着一个少年,心中疑惑,就指着郝翰鑫问道:“阿弥陀佛,这位少年是怎么了,为何施主这么托着他?”

丁驰云听那老僧口气祥和,心里惧意就去了一大半,他不知如何狡辩,支支吾吾了一阵,回答道:“我们是来往做生意的,这是舍弟,从马上摔下筋骨受了点伤,我这样托着他防他颠簸,现在回镇上修养一下。”

那老僧看出丁驰云与骆文清穿着打扮不像是寻常的商贾,又见郝翰鑫好像伤的不轻,心里一万个不相信,就说道:“贫僧会一点医术,可否让我看一下令弟的伤势。”

丁驰云感觉不妥,但那老僧慈和的外表和声音让他觉得没有任何危险。那老僧见他踌躇不定,就自行走到了丁驰云身旁,躬身合十说道:“贫僧是多宝寺僧人至和,不会伤到几位施主的。”

丁驰云和骆文清听到那老僧称自己是多宝寺至和,都是一惊。那多宝寺是天下四大派之一,多宝寺“至”字辈高僧在江湖中享有盛名,其威势远在严桓洛之上。但是丁驰云和骆文清没有听说过至和,更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真是假,就愣在了那里。

至和见他们一脸惊疑的表情,知道他们不是很相信自己,就说道:“贫僧久居北地,宣扬佛法,极少踏入江湖,所以几位施主可能没有听说过我。”他一边说一边走得离丁驰云更近了。

丁驰云见至和过来,心里仍是没有办法,就想着干脆策马跑掉,他向骆文清看了看,暗示她一起逃走。骆文清见到丁驰云向自己使眼色,也就明白了丁驰云的意思。

正当丁驰云和骆文清准备跑走,郝翰鑫却突然怪叫起来。原来他这时候气力耗尽,没办法再继续运功,情绪开始失控。郝翰鑫感觉全身疼痛,又回想起自己的惨痛遭遇,像失去了魂一样拼命挣扎,越挣扎越牵动断骨之伤,感觉疼痛敢剧增却又越要挣扎,丁驰云托不稳他,他竟从马上掉了下来。

至和见郝翰鑫从马上掉下来,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郝翰鑫,卸掉他下坠的劲,把他抱得稳稳当当。郝翰鑫在至和怀中仍是颤抖不停,至和用手指探了探郝翰鑫的经脉,然后用手抵住郝翰鑫胸口,缓缓的传送真气过去。他轻声说道:“慢慢运气,运气走遍你四肢百骸,慢慢运气,走到你大脑,静心宁神。”

郝翰鑫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丁驰云见至和身手快捷,运功手法老练沉稳,知道对方非同小可,这时就愿意相信他的身份,于是赶紧翻身下马,对至和拜道:“多谢大师相助。”

至和轻轻一笑,道:“阿弥陀佛,想不到严大侠内功已经如此精深,用不了多久,他定能重振门派。”

丁驰云听至和提到自己的师父,惊骇不已。至和看了他一下,仍是笑着道:“敢问施主是永兴派严大侠的什么人,怎么会带着神元门的小孩子?”

丁驰云不敢隐瞒,躬身道:“晚辈是严掌门的大弟子,丁驰云。”骆文清这时也下马来,对至和拜道:“晚辈是严掌门小弟子骆文清。”

至和微微一笑,合十还礼,道:“原来是严大侠高徒,幸会幸会。那这位神元门少年是何人?”他还是对郝翰鑫感到疑惑。

丁驰云道:“我们在莫幽峡谷中发现了他,他好像是从山崖上坠下来,万幸能保得了性命,不过还是没脱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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