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驰云托着郝翰鑫,和骆文清一起往环北镇走去。

环北镇是本朝北方的一个小镇,往北走官道过去就到了宁东镇,严桓洛等人就是从那条大路上往宁东镇赶了过去。宁东镇东北不远就是神元门所在的神元山,往西北方向则是本朝的北部边关铜陵关,铜陵关外是异国他邦,与本朝没有正式来往,但是双方并没有战史,所以还有些小商贩往来两处做点生意,也让环北和宁东两个小镇多了许多热闹。

骆文清年纪不大,只有十七岁,她这时手里拿着火把,走在这黑夜中却还是感觉到一丝丝害怕,但是看到师兄在自己身边,心里面又增添了许多安全感。骆文清听到风吹的声音,觉得阴森恐怖,她想打破这种沉静,就开口说道:“师兄,师父没有具体安排,我们该怎么办啊。”

丁驰云正在考虑该怎么办才能既安全的躲藏,又能让师父回来时能找到自己。他听骆文清打破沉静,知道骆文清可能有些害怕,他心中想道:“师父知道我是大徒弟,他让我自己决断、处理有些事情,我肯定是不能辜负他的重托,要把他给的任务完成好。只是这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计策,但是一定要在师妹面前树立个好的形象,打消她的顾虑。”于是说道:“这倒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

骆文清果然心里稳当了许多,她也确实一向很敬重自己这个言语不多的大师哥的。丁驰云已有二十八岁,他十岁时就拜在严桓洛门下,学武多年,功力虽然还达不到严桓洛一半,但已经超出严桓洛同龄时许多,他与严桓洛一起经历了门派中的许多大事,见证了自己门派从落魄得差点无处可留,到重振旗鼓在江湖上赚得名声这一步步心酸艰苦的发展史。

丁驰云见骆文清面带浅笑,又见她两眼皮不停打架,知道她已经疲倦不堪,便说道:“师妹,你把火把给我,你趴在马上睡一会儿吧。”他左手单手托着郝翰鑫,右手伸过去,想让骆文清把火把给他。

骆文清确实已经困得不行了,但是她不愿让师兄一只手托人一只手拿火把,便用力甩了甩头,打起精神笑道:“不用了,师兄我不困。”

郝翰鑫听了严桓洛的话,一直在运元神功保持清醒,这时他听到丁驰云和骆文清的对话,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让丁驰云费了很大的劲,他心里过意不去,就开口说道:“丁大哥,我不疼了,你放我到马上坐着吧。”

丁驰云听到有人说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倒还吓了一跳,他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郝翰鑫在说话。他知道郝翰鑫全身骨骼受伤,肯定受不了颠簸,郝翰鑫说出这个话,肯定是想忍一忍痛以减轻自己的负担,于是他说道:“小兄弟,你目前还是不能受到颠簸,就让我这么托着你要好一些。”

郝翰鑫强装了个笑脸,说道:“没事的,我真的没事了。”自从郝翰鑫运起元神功后,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丁驰云心想这个小孩子身上和心里都受了这么重的伤,此时还能如此沉静有礼,不禁暗暗叹服元神功的神奇。他说道:“你运功休息,很快我们就能找到安身的地方了。”

骆文清在一旁听到他们两人说话,心里责怪自己没有一副强健的身躯,不然此时也可以帮师兄分担一下。她知道一定要保护好郝翰鑫的周全,就劝他道:“小兄弟你就让丁师哥这么托着你吧,你保管好身子才能……才能有大作为啊。”她本想说报得大仇,但是怕刺激到郝翰鑫的内心。其实这时郝翰鑫极为冷静,又有点困倦,是不会被她一些言语给影响了情绪的。

郝翰鑫看丁驰云比较执着,便不再争,而是继续运功保持冷静。骆文清也想着自己有重任在身,要帮师兄分忧,困意消退了一大半。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骆文清困意再次来袭,她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就问丁驰云道:“师兄,我们等会儿藏身在什么地方好呢。”

丁驰云一直全神贯注,高度戒备四周,他听骆文清问话,便回答道:“按师父说的,我们要去环北镇里,便于以后联络。但是如果行凶的人在这一片打听有没有陌生人带着十多岁小孩,极有可能暴露我们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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