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无疑证明了这个怀疑。
“绝对不行,大哥,你不是不知道这些兵器是用来干什么的,苏家堡忍辱负重,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这些兵器万不可用在这等小事上,否则苏家堡几百号人多年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他说的实在没错。
苏原怒及反问:“小事?晓晓是我唯一的女儿,你竟然说这是小事?”
那大汉自知说话不妥当,但还是硬着头皮:“大哥,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只是此事过于凶险,我们可以慢慢商议。晓晓不仅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侄女啊,我怎么会置她的生死不顾。救出她的方法肯定有,不过就是比交易的办法危险些而已!”
那人继续说道:“况且晓晓自从三年前的水灾醒来后,突然变得怪异,像是不认识我们所有人一样,说话做事都不如从前谨慎小心。恕小弟直言,若不是她不愿意同长生回来,又怎会在皇宫被淮安侯的人掳走呢!”
“够了,总之我一定要救晓晓出来!”
众人已有一些不满,“大哥,您总不能置我们的大计于不顾吧,这样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老母亲?”
苏原紧握双拳,“这件事我会看着办,不劳你们费心!”
“大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将我们多年的努力付诸一炬啊!”
苏原此刻被说的很烦躁,但是他深知他们说的一点也没错,因此只能沉默。
苏长生此刻默不作声,他好像已经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待族中各位叔伯都离开后,苏长生才开口说出了他的想法,“爹,孩儿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苏原示意他说下去。
“就算晓晓真的与当今皇上是朋友,但如此重要的国宴场合,晓晓没有出席的理由。这感觉好像是有预谋的!”
苏原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一会,继而惊声叫道,“你的意思是,掳走晓晓的人可能不是淮安侯,而是皇上?”
苏长生点了点头,他越想就越觉得事情说得通。
“皇上若真与晓晓有交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底细?恐怕是在晓晓不知情的情况故意接近她。”
“这么说,皇上早就对苏家堡起了疑心,此番是想借淮安侯名义,试探我们苏家堡的底细吗?”
苏原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他喃喃道,“若真是这样,那这位皇帝...可真是不简单呐!”
他长叹了几口气,转而又对他心爱的大儿子说,“长生,可怜了你这玲珑心,却生在了这样注定悲剧的家族,为父实在对不起你!”苏原老泪纵横,声音哽咽,悲痛万分不能自已。
苏长生安慰道,“父亲,您别这么说,孩儿为有您这样的父亲而自豪。虽然我们已经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但只要我们谨慎一点,暂时不会有危险,父亲不必如此悲观。另外,只要我们不轻举妄动,晓晓也暂时不会有危险。”
皇宫内,九皇子面露担忧,“已经第二日了,皇兄可有把握苏家堡会乖乖就范?”
云珵手中拿着奏章批阅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不管苏家堡做何决定,他们肯定会派人与李居周旋,苏家堡内部一团乱,到时我们想侵入苏家堡探探虚实,也容易得多了!”
云瑾:“皇兄好计策,只不过……”
云珵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任由云瑾继续讲下去。
“苏晓总有一天会想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云瑾实在找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
云珵放下手中的奏章,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远方,说了一句:“该来的总会来,无妨!”
那个苏晓看似有些小聪明,但却是个单纯天真的小姑娘,对皇兄的仰慕之意也很明显。只是,云瑾猜不透,云珵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晓被好好安置在一间房里,吃穿不愁,只是被禁锢了自由。房间周围重重侍卫把守,除了李居没有人能够近身。她已经知晓李居的目的,更知晓三日之期就要到了,她必须尽快逃出去,因为她实在不能将自己的性命完全托付给她内心一点归属感都没有的苏家堡,更何况,三日之内,他们又怎么能造出三万兵器?
这日,外面的丫头照例透过小洞给苏晓送食时,里面的人迟迟未接,丫头也没太在意,反正过不了一会,她就会主动去拿。只是当她那天晚上再来时,却发现门口的饭菜依旧原封未动地放在那里,她透过小洞一看,房间里哪还有人的身影。
她赶紧找人帮忙,又禀告李居,待大门打开时,却发现苏晓倒在大门边昏迷不醒,面色惨白,嘴唇乌黑,双手还紧紧捂着胸口。
李居大骇,这是隐疾发作了吗?可是他领命时没听主子说过她有什么病啊!他赶紧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后冷汗直冒,“快请大夫,快!”
经大夫诊断,苏晓竟因心脏衰竭而又没有得到及时救助死了?今晚便是李居同苏家堡答应会面交易的日子,偏偏这个时候人质死了?
李居在屋里急的团团转,思忖万分还是决定将此处情况上报帝都,自己先去见苏家人,与之周旋。至于苏晓,暂且安置在暗处。
因是死人,李居虽然嘱咐好人要好生看管,但是谁又会真正对一个死人关注过多,当然是能走多远走多远了。毕竟已是初冬,年关将至,谁愿意守着一个死人,往自己身上揽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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