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范遇匆匆回来向他汇报查到的消息。
“都打听清楚了吗,情况如何?”
“是的,公子。已经打探清楚了,他就住在城东的刘家客栈旁的一户人家,据说是他的一个朋友家。”
“听他自己说是在润州做八品小官,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小的听说他是润州司仓,来广陵交割钱粮的,已经在广陵住了快一个月了。”
“这是为何?交割钱粮这种事应该不需要一个月吧?”
“公子有所不知,各州上缴广陵的钱粮,本来是很快就能办理好,不过下面那些办事的小吏们如果有人想要为难他,这事拖上许久也很正常。”
“原来如此。”杨渥点点头。
这种事情他也有所耳闻。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对于各地方州县来广陵办事的官吏来说,那些小吏,就是一个个难缠的小鬼,不给足他们好处,他们就会想方设法的刁难。就算是一些手握大权的州刺史,在广陵都有可能被上门求取财务;更何况陈彦谦只是一个八品小官,被人刁难也不足为奇。
不过虽然知道了这个情况,杨渥也没有过问的打算。他还指望陈彦谦在广陵多留着日子,这样也方便他去打好交情;如果早早的帮陈彦谦把差事办好了,结果人家回润州去了,自己就要自讨苦吃了。
而此时,一旁杨柳也知道刚才是误会了,不由闹了个红脸,狠狠瞪了杨渥一眼,把杨渥弄得莫名其妙。
“小的还听说,润州的安使君自恃武勇,向来瞧不起文士。陈先生在润州素有才名,又勤于政务,可惜为人太直,故而不受重用,至今只是司仓参军。”
杨渥听后,更加放心下来。若是陈彦谦现在就得到重用,自己要招揽只怕还要花费一番心事;但如今嘛,自然容易许多。
“嗯,还有其他消息吗?”
“暂时就这些了。”
“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杨渥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杨渥让范遇带上两坛子好酒,一行人策马向城东陈彦谦的住处行去。
刚到刘家客栈,范遇便指着旁边一个小院子道,“那间院子就是陈先生住的地方。”
杨渥点点头,下马上前,轻扣院门,扬声问道,“请问陈先生在家吗?”
院子里半晌没有动静。
杨渥又连问了几声,院子里依旧没有动静。
这时范遇上前,用力拍打院门,大声问道,“有人在吗?”
这时院门才“吱”的一声打开了一半,一个青衣少年满脸不爽的伸出半个身子来,看了众人一眼,打了个哈欠道,“你们找谁啊?没事别打扰人睡觉!”
杨渥笑着道,“我们找陈彦谦陈先生,不知道他是否在?”
“你说那个姓陈的啊?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嘛了,有什么事情你等他回来吧!我先睡觉去了。”那少年刚说完,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将范遇气得抬腿就踢了院门几脚,又大声叫骂几句,不过院门始终没有再次打开过。
杨渥哑然失笑,没想到一大早就出来,却碰了个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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