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商人贾股是周宁贵谈成的第一笔生意,他整个人显得雀跃起来,和老太爷交代的时候也显得整个人轻快不少。
周宁贵办了张板凳坐在周老太爷的窗前,“爹你是不知道,做生意可真是太简单了。”
他只凭着和周宁德的里应外合,再依靠周家顶尖的玉门毛尖酒谈成了这笔生意,最终和贾股签订的合约是周家顶尖的玉门毛尖,他以超出了其余客商一倍的价格定了一百百斤。
这周年的茶叶预计丰收九百斤左右,如果不是因为那场大雨,原本是可以丰收更多的。
可周老太爷却犹豫了。
整个屋内只有他和周宁贵在,连应彩萍也被支了出去,周老太爷沉吟道:“这个人,他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定金交了三千?有没有立下字据?”
“当然立了!”周宁贵抢着说话,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生意,平日里浑浑噩噩在这事情上不能浑浑噩噩,他想了片刻,“做什么生意……茶叶这块他没有具体说,只听说是在香港和上海来回做进出口的。”
“进出口啊……”周老太爷算是能放心了些,“听说国外人很喜欢喝茶叶,趁着这个机会也不错。”
周逸明就站在明辉堂的门口,应彩萍正坐在小板凳上无聊地看着小炉的炭火,炭火上放着一个中药罐子,里面噗嗤噗嗤翻滚着传来恶心的味道,这时候周老太爷的药。
应彩萍惊道:“大少爷。”
周逸明只皱了皱眉眉头,“你本不该这样叫我。”
应彩萍脚尖并拢,似是在极力收缩紧张的模样,她无力道:“我……总归还是从小这样叫的。”
“爷爷在里头吗?”周逸明询问着。
应彩萍道:“在里头呢……二爷,也在。”
是周宁贵在。周逸明又是思索一番,想来周老太爷还是要培养周宁贵了,他从前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可在家中的地位毕竟是嫡子,周老太爷在上一辈的斗争中能够胜出有很大的原因便是因为他是嫡子的关系。
现在看来,周家大房的位置岌岌可危了。
周逸明难得一笑,“劳烦,和爷爷同传一声我有话想和爷爷说。”
应彩萍又是低着头,她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粉色,连话也未曾说就跑进去了,远远地周逸明听见了低声的一句嗯。
里头还在说着什么,应彩萍敲了敲门,询问道:“老太爷,大少爷想来找您说事情。”
周宁贵警惕地望着身后,周老太爷似是宽心道:“去吧,记得把这些家世理理清楚,不能这样白活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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