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然看向顾浩然,顾浩然尴尬地笑笑,他低声对着林悦然说:“我当时知道你嫁给臭浣熊,我嫉妒了,就做了点疯狂的事,都过去了。”

林悦然嫌恶地撇撇嘴,他有多疯狂,她可是很清楚的!毕竟,他是五十多岁为她饮毒酒殉情的疯子啊!

张静怡陷入自己的记忆里,她越发咬牙切齿起来,“3650张给田菲点睛的画就算了!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又在我跟他结婚第十一年的时候,他改了画风,又开始画田菲跟我在桃花树下打架的画面!”

顾浩行倒抽一口凉气,他惊讶地看着林悦然,林悦然也跟着倒抽一口凉气,她惊愕地看着顾浩然,顾浩然不得不以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张静怡垂着眸,陷入回忆中的她没注意到另外三个人的表情变化,继续怒气冲冲地说道:“他画了7300张我跟田菲打架的画面!还让给田菲打我脸的那幅画上上色!”

张静怡抓紧顾浩行的手,一副“你跟我感同身受”的表情,寻找认同地心情说道:“谁家好人家让自己的媳妇上色自己媳妇被揍的画,还一画就画了20年!你祖父是不是有大病的人?”

顾浩行笑眯了眼,对于能拐弯抹角地骂顾浩然,他乐意之至,“对啊,我祖父怎么可以这样呢,好歹您是祖父的结发妻子,当着妻子的面画另外一个女人就算了,还画自己媳妇被揍哭的丢脸画面,连着画了20年,要换成我,恨不得老死不相见。”

张静怡重重地点头,“还是小六理解我。你祖父真的是讨人厌,很讨人厌,又执着又恶毒又神经!”

张静怡气呼呼地抓紧顾浩行的手,顾浩行拍着张静怡的手,两个人就像是被同一个坏人刁难的欲哭无泪,抱头痛哭又抱团取暖的可怜队友。

“祖母,这么说来,我祖父真的对不起您,他太过分了!”

“那可不!说起他神经病,那真是罄竹难书。”

“怎么罄竹难书了?”

张静怡指着自己卧榻后面的那幅画,“你知道那幅画的来历吗?”

顾浩行、林悦然顺着张静怡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俚语故事。

顾浩行不解地看着张静怡,“祖母,那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张静怡欲哭无泪地说道:“田菲被封为兰陵郡王那年,你祖父跑去跟人家吵架,弄得田菲烦不胜烦,最后田菲搞了一个割发断义。”

割发断义?!林悦然嘴角抽了起来,她但是觉得跟顾长风要有一个仪式,告诉所有人,她跟顾长风的感情到此为止,她要大胆地跟着林焕在一起,不顾世人看法,遵循内心想法。

为此,她割了长发的一大段黑发,就跟割袍断义一样,就是走个形式,以此说明过去的她死了,新的她将会全新的生活!仅此而已啊!

张静怡拉着顾浩行走到这幅画面前,拉着他的手抚摸这幅画,“看到这个兔子和猴子没?”

顾浩行看着一个白猴子和黑兔子,不解地看着张静怡,“这说明什么?”

张静怡气呼呼地说道:“田菲属兔,林焕属猴!你祖父这个没人性的家伙,拿着田菲的头发让人绣了一个兔子,又把林焕留在家里的衣服铰烂后,又让裁缝拆衣抽线,让人家绣了一个白猴子!”

张静怡还嫌不够生气,拉着顾浩行的手碰到那个跟兔子待在一起的狐狸,这个也是黑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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