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一竟然要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了。院长这大腿抱得好啊。]

‘还没写呢?’

[确实。但这可是李贤忠啊。]

‘那倒是……那倒是没错。’

李贤忠说别人是写论文的机器,可他自己才是最厉害的,这话一点也不假。

他自己就是个真正的论文机器。

甚至有些论文是在高尔夫球场的遮阳棚里一下子就写出来的。

申贤回忆说,那时候他正在输高尔夫球,打击太大了。

[不管怎样,拿着那篇论文去吧。]

‘应该在移动硬盘里。’

[整理得很好啊。]

‘是啊。要是删了的话,找起来恐怕得花10分钟以上。’

直到去年3月,不,4月为止,看了论文不是删掉就是直接放在那台电脑里。

但自从听了申贤让写论文的话后,就都放在移动硬盘里了。

毕竟就算记在脑子里,也不能成为现在要写的论文的参考文献。

真聪明。

就这样马上打印出来的秀一直接朝院长室走去。

原本一个住院医师不知道院长室的位置是很正常的。

但受到李贤忠特别宠爱的秀一,对位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啊,李秀一医生。请进。要冰美式吗?”

“好。谢谢你。”

甚至连秘书都知道秀一的饮料喜好。

“哦,坐。”

按照秘书的指引进去后,李贤忠正坐在沙发上等着秀一。

他可不是干等着。

正在敲笔记本电脑。

“啊,那个?给我看看。”

李贤忠正好停下敲键盘的手,向秀一伸出手。

不是要握手,而是要论文。

“好,在这里。”

“哪里……嗯。啊……是这家伙写的啊?”

李贤忠看了看论文封面,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看起来好像认识这个名字。

也不是特别惊讶。

毕竟李贤忠可是当过国际学会会长的人。

用现在的话说,在心血管内科学会里可以算是核心人物了。

因为他性格看起来很任性,所以没有特别亲近的人。

“嗯……确实。一模一样。很好。还想到把尸检记录用图画保存下来。”

快速翻论文的李贤忠的手停了一下。

是在那份非常详细地绘制了患者冠状动脉和心脏的附图里。

作为1994年的论文,图画精细得让人难以置信。

秀一看着也记得和仲景嘀咕过。

那时候既没有数字绘画的时代,3D图形处理也很陌生,可图画质量却非常高。

“这家伙退休后做医学插画师倒是挺合适的。”

随着李贤忠的喃喃自语,疑问也解开了。

‘啊哈。’

[这样就说得通了。]

两人点头的时候,贤忠又翻起了论文。

时间也没花太久。

毕竟是病例报告。

内容也不是很多。

当时肯定只认为是突变,根本没提到解剖学变异的可能性。

“很好。完全一样。而且这是发表在国际心脏病学会上的。这样的话参考文献就足够了。先过来这边。这是我大致写的引言。”

“呃……好。”

10分钟前才分开,现在就已经写好引言了,真让人怀疑这是否合理。

[我们在打印论文的时候,这个人在写论文。]

‘有点自愧不如……’

[没关系,秀一。就算有点不足,你还有我。]

‘这是在安慰我吗?’

[是的。]

‘好吧……’

秀一嘟囔着‘还能对人工智能有什么期待’,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

[真厉害。]

就像仲景说的那样,是令人惊叹的瞬间。

写了将近A4纸一面的篇幅,全是英语。

[语法完美,单词选择恰当。是英语论文写作的巅峰。]

‘嗯……’

[没关系,秀一。我不是在给你翻译吗?]

‘确实……是这样。嗯。内容也很好。’

[是的。付出是有回报的。]

要是以前的秀一,光是解读英语句子就得花不少时间。

但现在只要听仲景实时传达的内容就行了,时间大大缩短了。

和一般的母语者相比也没什么大的差别了。

“院长您对冠状动脉解剖确实非常了解,所以介绍得很完美。”

于是秀一几乎是盯着屏幕看了不到1分钟就可以回头看贤忠了。

这对贤忠来说是很意外的事。

因为秀一明明自己说过英语是弱点。

当然,贤忠不是亲耳听到的,是在申请材料里看到的。

“已经看完了?”

“是。”

“阅读理解不错啊?还说不行。”

“我也在学英语。因为要去研修。”

听到秀一的话,仲景说了些‘比院长还能骗人’之类的话,但秀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化。

“哎呀……不管怎样。”

李贤忠有点惊讶,然后敲了敲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我写到这里了。摘要就……这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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