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道:“我叫刘大。”
汉子笑道:“老子长得这等高壮,只叫个赵五郎,你却叫个刘大。我去打粥,你莫要乱跑,知道否?”
那小孩道:“你这人也怪,现时还能哪里去?”
过了一阵,那汉子掬了捧粥坐在胡见异旁边,道:“将才多谢相助。”
胡见异道:“谁助你哩?是叫那几个莫要寻死。”
赵五郎道:“那你帮这几个无赖作甚?”
胡见异道:“你这厮,倒好在别人家里踩臭大姐!”
赵五郎三俩口把粥吃了,把手在地上水洼里洗净,道:“你们好富裕的粮米,供这么多人吃,还够几时?”
胡见异道:“只怕不出一旬,便锅干碗净了。”
赵五郎道:“却怎还在这里施粥,没了粮米,你等吃甚么?”
胡见异道:“我等修行人,不事耕作。种地的无个吃,我等有粮吃,岂不大违天道,还能修个甚仙?若无粮了,自然是散去各地有粮处躲灾去。”
赵五郎笑道:“不错,我是听过你山门有这故例。上次散山门时,只怕还是前朝哀帝时。你等这般行事,不怕当朝天子怪罪?”
胡见异道:“我只是个见字辈的,关我何事。杀头也杀不在我头上,不过想来当今天子也无这般小气。”
赵五郎道:“怎不小气,我且与你说个听来的事。”便把前几日王昭禾触怒天子之事前后说了。
胡见异听罢心道:“我这个道士,也算见过世面了。有个便宜师叔,是个侯爷,今日怕是又见了哪个皇亲国戚。”他对赵五郎道:“当今天子圣明,不受谶纬迷惑。必知天下气数这等大事,与我小小一个道观何干。”
赵五郎道:“那王昭禾这等蠢人却如何想?”
胡见异道:“事事顾着这些蠢人,天下是天子管,还是这些蠢人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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