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又怎么不知这八百里水泊梁山最好的防御就是水域,可是王伦有令,他只能听从:“王伦哥哥有令,叫我等不要出关野战,只能依关而守。”

杜迁话语里很是无奈,放弃了水泊梁山最好的屏障,仅仅依靠这几座关隘,又能如何?抵挡得住大军进攻吗?

林冲听是王伦的命令,也万分无奈:“如此一来只能依靠三关防守。杜迁哥哥,还望你多去准备器械。我等依关而守,只要杀敌,前面两关都可放弃,只要多杀敌军,才能在最后一关挡住。”

“教头不必担心,我自会十分准备周全。防御之事还要多多依靠教头。”

……

梁山大营,武松为防止夜袭,将最精锐的老营第一营安排在大营最里面,紧贴着武松的营帐。从阳谷一路跟过来的第二营驻扎在最外围,若是敌军夜袭,以第二营的组织度也不至于溃败,防止乱军冲击营帐。

夜已深。

大营中鼾声四起。

武松却是毫无困意,在大营中苦思着计策。

梁义入营,见武松满脸苦色:“大王,因何苦恼?我军连下范县、寿张两城,这小小梁山,明日某带二营出击,一击必下!”

有了前番寿张之事,武松对梁义亲近的人许多,见他询问,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兄弟有所不知,我本阳谷县尉武松,与阳谷县令朱贤乃是结义兄弟。只因与他不和,被其猜忌,故而弃官。”

梁义惊讶道:“大王便是曾在景阳冈打虎的武松!”

武松苦笑一声:“些许薄名,休要再提。”

梁义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一番武松:“哎呀!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打虎英雄在俺面前,俺却瞎了眼!想不到大王乃是如此英雄!”

梁义当即一拜:“大王,俺曾在京畿地方耕田犁地,也曾被大虫袭扰,却是奈何它不得。大王徒手打死大虫,勇武非凡,更是为我等除了一害!”

想起那天的场景,武松也颇为自豪,面上一笑。

梁义又道:“大王此等英雄,竟被逼的罢官!那狗县令想来也是个丧尽天良之人!难怪阳谷县官仓无粮!”说完,梁义还不解气,狠狠骂道,“狗官!”

武松苦笑,连忙止住他谩骂:“都过去了。某如今手下兵马过万,要是占住梁山泊,岂不比那区区县尉快活?”

“说的也是,大王!打下梁山泊,以后带着俺们大碗吃酒,大口吃肉!替天行道!比做那鸟官快活不知多少倍!”

“只是在阳谷时,那县令曾与我说过林冲此人。此人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武艺非凡,更兼自幼熟读兵法…”

梁义不屑道:“什么兵法,我军战兵上万,辅兵数万。那梁山就是老弱病残一并算上又有几人?大王只需一声令下,梁山泊手到擒来!”

“某却不是为此事苦恼。”武松怎不知再高明的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是徒劳,只是他想的却不是怎么打破梁山。

就像梁义说的那样,打破梁山泊,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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