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尘得到上司的同意,就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只是当他赶到家里看到母亲时,却是心如刀绞,怒火难平。

陆远尘回到家里已经是日落西山天色渐黑,可是他进入家门却并没有看到母亲,打听之下才知道母亲还在洗衣房做活。

如果此时他还能心平气和,就真的不为人子了。

母亲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好过,哪怕一丝。陈兰溪不但没有停止母亲在洗衣房的劳作,还变本加厉的折磨着母亲。并时常拿自己来威胁她。母亲担忧自己在军营的安危,不敢有一丝的抵抗,只能逆来顺受。

为了折磨母亲陈兰溪将洗衣房大部分下人都撤走,只留下了母亲在那里苦苦的撑着。不但如此。母亲的月例也几乎被完全克扣,让母亲的生活拮据到极点。

看着母亲瘦弱的身躯,蜡黄的面容,手腕也高高肿了起来。心中的怒火难以抑制。他恨不得将大夫人碎尸万段。但他知道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后果难料。再说母亲也不会同意。但就这样忍下去,他又怒火难消。思绪万千,陆远尘决定先带母亲离开陆府。

凭自己的本事,就算不能大富大贵,但是吃饱穿暖还不是问题。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不再犹豫。只是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母亲,母亲却犹豫了。因为她现在还是陆天虎名义上的妾室,就这样走了,不符合当下的体制。在大靖王朝还从来没有妾室私自出走的先例。如果就这么走了名声可就不好了。

不过陆远尘并没有顾忌这么多,虽然天已经黑了下来,但他还是拉着母亲就要走。收拾东西?没必要,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看着儿子的决绝之心,李悦柔也不再犹豫,跟着走出洗衣房的大门。

“陆远尘,你翅膀硬了,长本事,竟然敢带着这个贱人出走”。

伴随着狮吼般的声音传来,一个略带富态,身穿华贵服饰的妇人走了过来。身边还带了一个头戴紫冠,身穿青衣的年轻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陈兰溪,和她的长子陆远寿。

“好狗不拦路,让开”。

陆远尘强压怒火,只是轻轻瞟了他们一眼,并没打算停留,说完就要拉着母亲离开。

“没有教养的东西,想这样离开陆府,没那么容易;身为妾室,想离开,要不被休,要不脚踩炭火走出大门”。

看着陆远寿一副翘上天的嘴脸,就让人感觉恶心,陆尘远恨不得上前抽他一个大嘴巴子。但是他说的话却是实话,这是大靖王朝被默认的规矩。女人提出和离,只能脚踏炭火走出夫家府院。只是陆远尘怎么可能让母亲受这种折磨?

陆远尘只是用手轻轻一推,陈兰溪母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拉着母亲就开始向前走去。

陈兰溪差点摔倒,气的嘴脸扭曲破口大骂:“你这个杂种、白眼狼,还敢动手打人,简直反了天了”。

“”还敢打人,来人给我打,有什么事我兜着”。陈远寿更是二话不说,就喊来家丁准备给陆远尘一个教训。他早就想动手,正好陆远尘这一推,更给了他充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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