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清点完毕,正式上路。

朝朝不放心爹,揣着鸟,亦步亦趋跟随在头戴枷,脚缠镣的亲爹身边,时不时抬头仰望,看向亲爹的目光里都是担忧。

“爹,你还好吗?木头重不重?”

李泽林低头,想摸摸孩子的脸,不得自由,便回以温柔安抚的笑:“乖,不重,爹没事,乖宝别担心,爹可以的。”

傻爹虽是这么说,看他走的吃力,朝朝还是止不住担心。

带着这种心情,朝朝眉头紧皱,跟随队伍一脚踏出诏狱,忍不住回望了眼身后火把照亮下诏狱漆黑大门,踏阶而下,越过一左一右守护的狰狞神雕像。

朝朝暗自感慨,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的时候,黑暗里忽冲出一人来。

“姑娘,二爷!”

声音格外的熟悉,父女俩循声望去,晨曦微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背着大包小包出现眼前。

“是秋香姐姐!”

朝朝惊喜,见着秋香急奔而来,却被行在外围的衙役一把拦住去路。

“来者何人?人犯押解,不可乱闯!”

眼看闪着寒光的大刀片拦路,焦急的秋香扶着刀背苦苦哀求。

“差爷行行好,小女不是坏人,只为投主而来,还望差爷开恩,放小女与主家团聚。”

说话间,手微动,早已准备好的银锭顺势滑落,秋香一把塞其拦路衙差手里。

东西一入手便知是什么,暗中掂量了掂量,银子一收,衙差与同伴递了个眼色,二人对视,随即收了刀锋放其入内。

秋香连连谢过,背着沉重的背篓就往里冲。

朝朝父女二人也疾步迎了上来。

“秋香姐姐你怎么来了?”

“奴的姑娘啊,奴婢可算是等到您了。”

秋香激动,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在见到主子的这一刻,终于有了发泄的窗口,上来就一把跪下。

李泽林倒是想虚扶一把,可行动不自由,只得道:“秋香你起来说话。”

朝朝也忙道:“对对对,秋香姐姐你起来,有话好好说。”

将女儿将人强拉起,李泽林便问,“秋香,你怎会在此?”,

秋香忙道:“奴婢得蒙姑娘开恩,许了身契,抄家当日便平了自由身,后来伯府大乱,奴婢回去看过,却只得姑娘与二爷被押解诏狱的消息。”

想起这些日子来的担惊受怕,秋香不由泪流满面。

“后来奴婢想找关系进诏狱探一探姑娘与二爷,只可惜,奴婢无能,求助无门,让姑娘与二爷一直受苦,是奴的不是。”

李泽林心下感动,连连摇头。

“切莫如此说,诏狱乃邢牢重地,多少达官显贵走关系都不得进,更何论是你?秋香,你已经很好了,切莫妄自菲薄。”

朝朝也急着拉上秋香安慰,“是呀秋香姐姐,你已经很棒了,别的都不重要。”

是啊,都不重要!

时过境迁,故人眼前,李泽林欣慰也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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