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霜炎一把收回噬灵镜。

像一摊烂泥般瘫坐在地上,苦笑不止。

原来你的过去是那样的,难怪从不曾与我提起。

原来你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

眼泪顺颊而下,滴入嘴角,苦涩的咸味渗入口中,流入咽喉,钻入心脏。

他哽咽着像个孩子。

我不该……我以为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就好了……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这么痛苦……

心疼、懊悔、自责、愤恨……全然袭来。

他紧握着噬灵镜,碎片扎入手心,鲜血直流。

转瞬。

鲜血倒流,噬灵镜贪婪地吸食着,泛着淡淡的光。

颜霜炎冷笑一声。

“你不是靠吸食灵气的嘛?”

所以……冬生不能言语,是火云珠所伤。颜霜炎似在一瞬明白了所有原委。

半晌后。

他叫来扶司。

一脸冷漠。

“你可知火云珠为何物?”

扶司在乜纥身边待过多年,自然对魔界一些人、物、器、宝有些许了解。

听到颜霜炎问到火云珠,很是疑惑,却还是将所知道的一一道来。

“相传章莪山上有种鸟,这鸟唤作毕方鸟,因它所到之处,野火不尽,寸草不生。所以一向被视作为凶鸟,它的蛋就是火云珠了。火云珠火性猛烈,灼烧性极强。”

扶司不解的问道:“魔尊问这个做什么?”

除了是新任魔尊,担个虚名外,他对魔界一无所知。

颜霜炎跳过他的发问,继续问道:“魔界可有此物?”

望着魔尊冰冷的眼神,扶司应道:

“是有一颗。”

“不过,乜纥为得圣女欢心,将它送了出去。噬灵镜已碎,圣女不知所踪,火云珠也不知去向。

他顿了顿又道:“魔尊如果需要,属下立即派人去寻。”

他不知道的是,火云珠一直在圣女身上,而且将她弄的遍体鳞伤。

“不了。你下去吧。”

颜霜炎挥了挥手。

“是。”

扶司正欲离去,却又被叫住。

“等等。”

“你去将魔界的大夫通通叫来。”

扶司一脸质疑,却也不再多问。

“是,属下这就去。”

三个时辰后。

魔尊将大小大夫通通问了个遍,无人知道该怎么治。

气急败坏的他似发疯般随便一甩手,就将殿内设施打翻了一地。

扶司见状,跪膝在前。

“魔尊且息怒。”

“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为魔尊解忧。”

闻言,颜霜炎冰冷的眸子立刻温柔下来。

他看向扶司,满是期待。

“北冥山上有个时暮雪,是个半妖半仙。人称妖半仙,可治许多疑难杂症,很多快要死的人,在他那里不出半日,都变得生龙活虎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性格古怪,又有三不治:不治妖魔,不治仙,不治恶。平日云游不定,去找他看病也只能全凭运气。”

颜霜炎细细的听着,生怕有纰漏。

“这不治恶倒是可以理解,那为何不治妖魔与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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