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这是十六岁!”
虽然从之前的对话中,昌锡便已知晓尹卢的年纪不太大,但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年轻。
震惊过后,他不得不感叹道:
“不简单啊,才十六岁就这般强横,简直就是另一个孟长生啊!”
说着,他拍了拍杨元庆胳膊:
“还有一个你,跟你们比起来,我只觉得自己这二十一年跟白活了一般。”
“哈哈,原来昌兄才二十一啊,也就大我三岁而已,怎么说得怎么自己跟个老家伙一般。”
许是山民经受过世事的磨练,单看面相,杨元庆还一直以为昌锡得二十五六。
“就是,二十出头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怎可如此消极!”
听见杨元庆这般说,尹卢也来劲了,“训斥”了起来。
“哈哈,昌兄捧你一句,就是自谦而已,玩笑之言还让你找着机会了?”
“杨兄弟无需给我找借口,尹卢兄弟说得对,是我昌锡过得太过安逸了,缺少了雄心壮志。”
杨元庆本想打个圆场,哪想昌锡正色起来。
杨元庆一时有些尴尬,只恨自己先前多嘴,瞪了眼尹卢,连忙解释道:
“昌兄,卢儿他就是口不择……”
眼见被人误会,昌兄挥挥手道:
“无需如此,我并非说气话,想我昌锡自诩有些本事,却也没个小兄弟看的明白。”
“先前我总拿老父生病做借口,实则也是自己安逸惯了,尹卢兄弟一语惊醒梦中人。”
“若这次侥幸不死,我昌锡也该出去闯闯了,总不至于抱着一身本事于山野小村抱憾终身!”
听到这番解释,杨元庆这才放下心来,确定并非因尹卢之言生气。
不过他还是决定回头得跟尹卢好好说说,可不敢再如此口不择言。
毕竟他与昌锡才见面,双方都不了解性情,真起了误会,那他杨元庆可就夹在中间难受了。
不过还没等他教育尹卢,尹卢却在一旁再度开口道:
“侥幸不死?庆哥,你们是要做什么搏命之事吗?可是要给杨伯父报仇?算俺一个!”
“此事稍后再说。”
闻言,杨元庆这才想起他们是来干嘛的,紧接着便问道:
“你怎会在此?前边那虎啸又是什么情况?”
不提还罢,说起此事尹卢立即面上泛光,兴奋道:
“哈哈,提起这事儿我可就来劲了,俺把李二那狗东西坑了!”
“李二?你说的是县令家的老二?”
听到这个名字,杨元庆神情一滞。
似想到了些什么,但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除了他还能有谁?俺要好好为庆哥你出口恶气!”
“为我出气?那你细细讲来。”
杨元庆不明所以,只得听对方道来。
“好,这事还得从那贱妇讲起……”
尹卢口中的贱妇正是那所谓的杨夫人,杨元庆名义上弟弟的生母颜兮儿。
据尹卢所言,他一听到杨家遭变,杨元庆失踪,便心急如焚、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回来后就听说杨家换了主人,还是个压根没听说过的卖唱戏子。
“听都没听说过,她就成了妾室?随便抱了个娃娃,就说是庆哥你弟弟。俺看多半是个野种!”
“这时候冒出来,分明就是想谋夺你家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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