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广播播报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本辆列车沿站的个别站点,由于不可抗力因素,停止停靠。

只停靠“马加西”站、“薇里安”站、“弗里德”站、“安德里”站。

请乘客根据自己的需求下车,不要下错站点。

整辆列车顿时躁动不安,嘶吼声、呕吐声、碰撞声、血液流淌声......众声齐发,叫嚣着要吞噬这摇摇欲坠的车厢。

列车上的乘客双目通红,互相推嚷着,发出了一阵阵肉体碰撞的厚重声响、利器摩擦的声音......血肉横飞,整节车厢宛若人间地狱。

肖邦的《葬礼进行曲》时不时地在李响的大脑浮现着,传至他的耳朵,列车此时的吱呀响声,无异于是这场血肉屠杀的协奏曲,声音时而宏大,时而低如谷底,动人的旋律如同丝线把这些声响串连成一条线,连通着世间的万物痛苦的来源:悲怆、痛苦、无力、杀戮......

李响在这场盛大的屠杀中,显得十分无力,他又能做什么呢?

那些声响像大海中那滔天的巨浪,能吞噬这世间所有。

李响只想在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中,独善其身。

李响在当中行走着,想要逃离这样的人间炼狱,时不时被两个互相发狂的乘客在交缠打斗之时,碰撞倒地,锋利的利器狠狠刺向了李响的腹部,刺入的瞬间,一股冰冷的寒意伴随着剧痛迅速蔓延开来,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腹腔内疯狂地游走,刺激着每一寸肌肤和内脏。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出,那是鲜血,带着生命的温度,却预示着伤害的深重。

失血所带来的休克感,让李响感到自己的生命在逐渐流逝,他意识到应该阻止这场人间炼狱,不然自己可能会说不准在他们的混战中,被杀死。

突然他灵光一现。

“对了......我可以寻求乘警的帮助,规则二有写——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可以寻求乘警的帮助。”李响下定决心。

李响环顾四周,寻找着乘警的身影,目光焦灼。

这时,一位身穿蓝色乘警制服的人影,拿着特制警棍,跌跌撞撞地往车厢这边的方向跑来。

李响喜极望外,加快脚步向乘警的方向走去。

因为失血过多,李响低下头,用了所剩的力气将车厢内发生的所有,简洁明了地告诉了乘警。

面前的乘警听完后,身子一顿,越过李响,将车厢内发怒的乘客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车厢内逐渐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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