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两道迅影从擂台中央分离,落在两侧。塞拉斯是神佑者,他手中的武器也是特制的,蕴含魔法能量,几乎不会因为高强度的战斗而破损。但他胯下的战马却逐渐有些吃不消了,不过塞拉斯似乎早预料到这种情况,他立刻吩咐手下将备用战马牵出来。
这份后手本来是塞拉斯打算应对冬而准备的,没想到在与冬交手之前就已经用上了。
“呼呼……”
厚重的面甲里传出轻微的喘息,塞拉斯许久没有像今日这样奋战过了,尽管他每天都保持训练,一次都没有懈怠,但训练终归和实战是不同的,尤其是在面对和自己相当的对手的时候。
“别人不知道你口中的黑夜女神是什么东西,但我很清楚这一点,我也知道你来自哪里。”
话音刚落,塞拉斯重新进入战斗姿态,马儿嘶鸣,银枪犹如一束无声的流风划过沿途空气都被锋利的枪头刺破。
“哼。”
诺特轻哼一声,面对带着汹涌风暴突刺而来的骑枪,她的眼角突然闪出一丝邪异的幽光,紧接着她身形猛进,脚下的沙地被突如其来的巨力崩出一个深坑,沙尘飞扬。
混乱中,塞拉斯被扬起地沙尘遮挡视线,同时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出现在骑枪的尖端,塞拉斯招架不及,被诺特从马背上蛮横地扯了下来!
穿越沙尘,塞拉斯被迎面一拳砸在胸口,即使他穿了重甲,但诺特霸道的力量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根床弩地弩矢击中身体!
疼痛的刺激让塞拉斯的战意瞬间清醒百倍!
一声马嘶在塞拉斯身后响起,随后那匹雄壮的战马无力地倒了下去。诺特手中握着一颗黑色的东西,她把那匹马的心脏活生生掏了出来。
“你以为一名骑兵下了马就失去战斗能力么?”
塞拉斯嘴上一边说,手中沉重的骑枪突然化作迅猛的银色闪电,从四面八方刺向诺特。
在银色的对面是一团模糊地黑色,诺特也召唤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或者说是一杆边缘锋利的长棍。在那柄黑刃上看不到一把剑应该拥有的结构,并且表面还附着着令人作呕的黑色污泥。
黑与白的交锋再度展开,两人的手臂连同他们掌握的武器逐渐模糊,好像融合在一起,周围人只能感受到从这场争斗核心点爆发出的猛烈风压,以及清脆但不悦耳的金属奏鸣。
当最后一声脆响回荡在天空里直至消失,塞拉斯单手抱着胸口,被一股紫黑色的爆炸崩出数米开外,他手中骑枪深深插入沙子之下,塞拉斯单膝跪地,气喘不止,明显受了伤。
反观对面的诺特,她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冷酷,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她依然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
“塞拉斯大人竟然输了?”
“胡扯!这绝不可能!塞拉斯大人绝不可能输!”
见到塞拉斯败下阵来,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而圣神部落听到这些议论吼,立刻满脸怒容地喝止他们。
但他们的声音早就被淹没在更多质疑的声音当中,事实就是如此,所向无敌地塞拉斯大人今天也品尝到了失败的苦涩。很多人早在数十年前就来到了这里,那时候这里还没有塞拉斯,但圣神部落在那时就已经是这里唯一的王了。
但就在刚刚,圣神部落长达数十载的统治迎来落幕!
“那个塞拉斯竟然输了,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冰鹰部落里,弗雷弗克兄弟二人对比武的结果也颇感震惊。
伊西斯沉默着没有说话,塞拉斯身为神佑者,哪怕他的神权跟其他神佑者对比略显逊色,但只要是神佑者,在战场上都是所向披靡的,一人可抵千军甚至万军,神佑者已经位于世间的顶点,更何况塞拉斯还没有释放神权,不可能轻易就败下阵来。
“你在我身体里种下了什么?”
塞拉斯咬着牙,痛苦地吸气,他颤巍巍站起,抬起骑枪,但这时他的整条手臂都在不断颤抖。
诺特只是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她转过身,似乎已经默认了自己地胜利。
“不!”塞拉斯愤怒地大吼,“我不允许你拿后背对着我!给我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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