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林府。
“国师当真答应为你解决此事?”
林景皱眉看着悠哉的小儿子,还是有些不信。他今日连早朝都没去上,告病留在了家里。
“那是自然!”林冬得意洋洋。
他足下轻蹬,竹制的摇椅晃荡起来,发出吱吱的声响。初升的朝阳并不火热,橙色的阳光洒在脸上,说不出的温和惬意。
本公子的金腚,还真只有国师能擦得了。
“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林冬忍不住嘴角上扬。
林父心中一跳,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你又看中了哪家姑娘?”
“呸!本公子是那种人吗?”林冬无语。
“呸?怎么跟爹说话的?”林父更无语。
林冬嘿嘿一笑,道:“爹我跟你说,从今以后,国师便不再是我师傅了?”
林景一听,原本好奇的脸瞬间变得灰白。他一把揪住林冬耳朵,将其从摇椅上拽了起来。
哎哟,疼疼疼!
“你这个逆子!你是要气死为父啊!”林父反手就是一巴掌。
林冬眼疾手快,一下便将拦住,“爹,你疯了?”
“别叫我爹!你才是爹,你是我活爹!”
林父气地直跳脚。
“国师的弟子啊,千万人求都求不来!日后你承她衣钵,做个逍遥天地的仙人,不比这俗世快活?啊?你偏偏……”
林家老大一直是他的骄傲,自小便不用他操心半点。甚至还光耀了林家的门楣。
但这二儿子嘛,一直都是林父的心病。他现在勉强能管得住这个逆子,但万一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呢?
好不容易抱上了国师的大腿,他总算是有些欣慰。
如今这荒唐的逆子,却连这大好的机缘也把握不住,叫他怎得不捶胸顿足?
林父忽觉意兴阑珊,一下松开了揪住林冬的手,踉跄两步,有些颓颓然。
林冬却心中一暖,这便宜老爹确是真心实意地为自己好。
林冬也不忍心再捉弄于他,于是开口道:
“爹,事情是这样的。国师介绍我去太清门修行了,从今往后我与国师便以师姐弟相称,辈分又高了一级!”
林景摇摇头,“事到如今,说什么也……什、什么?介绍你去太清门?”
他顿时眼前一亮。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好啊,好啊!哈哈哈哈……我林家也有后人能去仙门了……”林父仰天大笑,独自踏着大步离开了庭院。
“老张,慕白要去仙门了!哈哈哈哈!”林父逮住一人,大声分享着内心的喜悦。
老张是林府的下人,慕白则是林冬的表字。
林冬瞧着父亲欢快的背影,眼眶却有些湿了。
……
天街上。
林寒从未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此灰暗。
他眼里那道光,没了。
他年方二十,去年便进士及第。帝引钦点的探花郎,在京城里名声大噪,一时无俩。上门提亲的官员和富商,更是将家里门槛都踩烂了。
但今日早朝之后,他却倦了。
探花郎……有何用?
翰林院?却又是什么鸟蛋地方!
官场黑暗如斯,我连自己亲弟弟都护不住。
这官,不做也罢。
其实吧,林寒自小是讨厌这个弟弟的。
因为父亲对弟弟的宠爱,那真是蝎子拉屎,毒(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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