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肉和尚何不颠脸上带着一抹冷笑,嘲讽地说道:“哦?不是你杀的,难道还会是我们后来的人动手?!那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何要血洗铸剑山庄?你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容先伦神色坦然,缓缓开口:“刚才我在这里遇见个黑衣人,此事或许与他有关。”何不颠立刻追问:“那黑衣人呢?他在哪里?”
容先伦轻轻叹了口气:“你们始终对我心存疑虑,我多说也是无益。”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容先伦向来敢作敢当!如果真的是我杀的,我绝不会否认!倘若我真犯下此等罪行,别说是一个铸剑山庄,即便是杀了一百人、一千人,我也会坦然承认。但……”
话未说完,何不颠便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好啊!你不仅要血洗铸剑山庄,还打算在江湖中大开杀戒,杀他个一百人、一千人!在场的朋友们都听见了吧?”人群中传来阵阵附和之声,“不错!我们都听见了!”
容先伦眉头紧锁,解释道:“我刚才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然而何不颠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立刻接口道:“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我们就不用多费口舌了。你是要自废武功,还是要我们亲自动手?”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随手扔到了容先伦的面前。
何不颠如此这般审犯人似的对待容先伦,让一旁的袁梦婷看得火冒三丈。她再也忍不住,挺身而出,怒斥道:“哼!你们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三师哥,你再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这些人已经一口咬定是我们干的了。”
说着,袁梦婷一按剑柄上的簧扣,唰的一声,长剑已然出鞘。她高声叫道:“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等调查清楚之后,江湖上自有公论!可是你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就想要污蔑我们血洗铸剑山庄,这岂不是早有预谋的陷害吗?”
容先伦不想袁梦婷受到牵连,不想跟这些人过多的纠缠,岂料对方喋喋不休,更包围着两人,狗肉和尚何不颠大喝一声,三十余人欲将容先伦和袁梦婷生擒,容先伦一出手便将众人打倒,可不敢下重手,接着,两人跑到山庄门口,骑了两匹马,绝尘而去。铁面判官大喊道:“即便是天涯海角,也要为铸剑山庄讨回个公道。”
容先伦和袁梦婷骑着马连日向四川方向赶回,连续三四天,不见铁面判官和何不癫等人的追兵赶来,这天中午,两人已到了四川境内,距峨眉山还有约莫五十余里,容先伦穿越茂密的树林,踏过柔软的青苔,终于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山谷。他环顾四周,只见山谷两旁的山壁陡峭而高耸。
山谷的一侧,一条清澈的河流蜿蜒而过。河水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仿佛一条流动的银带。河流中散落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头,它们或圆或方,有的露出水面,有的则半浸在水中。这些石头经过岁月的冲刷,表面变得光滑而圆润。
看似不深的河水,实际上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水流在石头间穿梭,形成了许多旋涡和暗流,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在告诫着过往的行者这里的危险。容先伦站在岸边,能感受到那股从河水中散发出的清凉气息,也能看到水流急速涌动,卷起层层细碎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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