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江湖中,流传着一句“万密斋的方,李时珍的药”的说法。李时珍被誉为“药圣”,传说他的药方甚至具有起死回生的神效,其医术高超到能让枯木逢春。同时,万密斋的名字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万密斋行医不为追名逐利,而是一心救死扶伤,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让无数江湖人士感到敬佩,江湖中被人尊称为“医圣”。

李时珍和万密斋两人的医术精湛,淡泊名利,一生之中未曾比试。可是到了他们徒弟的时候,均坚持自己的流派的医术乃天下第一,为此双方非要争个高低,结果,在第一次比试之中,李时珍的徒弟庞宪便赢了万密斋的徒弟甘大用。之后,甘大用便去了云南求医,除了自身中原的医术,还学了苗人的医术,后来收了许多徒弟,当中最出名的便是毒岑子,他的名头甚是响亮,从云南一带一直到中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他的医术已高明到,无论病人受到了多重的伤或者患了如何重的病,只要还剩一口气,都能救活,但听很多传闻又传出,虽然毒岑子能将频死的人救活,可是据说这些人后来大多变成了活死人,或丧失了理智。于是,江湖中便给毒岑子起了个外号叫“一口仙”。

到了毒岑子这一代,已经是第二代了。早在十五年前,毒岑子本来胜券在握,千里迢迢来到中原比试。此时,庞宪正为《本草纲目》作编纂和整理,无意去争名利。毒岑子再三威胁,当时庞宪身边有个整理医书的杂工,叫温子瑜,他便代替了庞宪接受毒岑子应战,这一比试,江湖中无人知道谁胜谁负。

只是毒岑子回到云南苗疆之后,日后再没有踏进中原一步,他虽潜心研究医术,但常常郁郁不欢。不久之后,听说温子瑜承继了庞宪的衣钵,在斜飞凤山谷济世救人,因他医术高明,手法奇特,很多奇难杂症、怪病、怪伤均能医治,温子瑜被当今武林奉为“天下第一神医”的美誉。

后来,毒岑子机缘巧合之下便收了左吉古鲁和白巫云两人为徒,两人潜心跟他学习医术,而左吉古鲁更是天赋极高,凭他的医术,闯出名头,云南至中原,无人不晓,很多人远赴千里,也向他求医,后来武林中称他为“毒医圣手”。直到五年前,毒岑子便病死了。而左吉古鲁自此更加潜心学习,继承了师父的衣钵,就在三年前将师父留下的医术全部学会。而温子瑜也在去年去世了,而他那徒弟直接继承了“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号,在江湖上更有人称他“青出于蓝胜于蓝”。左吉古鲁不服,便用飞蛾下了战术。两人便在三个月前比试了一番。

言归正传,左吉古鲁向众人讲述了这番三代比试,只听白巫云接着说:“不错,这‘天下第一神医’之争,虽然我师兄和那个姓宋的并未真正分出胜负,在比试期间,那个姓宋的竟然用将我从女儿身变成男儿身,真是可恶至极。”

左吉古鲁右手做什,道:“阿弥陀佛,一切皆是有因有果,师妹,若不是你在比试期间暗算宋施主的话,又怎会被他喂了那包“阴阳混元散”呢?”

白巫云急道:“我见你那时已是显露败象,不就想出手帮你么?!”

左吉古鲁又道:“阿弥陀佛,赢要赢得光彩,输也输得精彩。若是靠暗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山根向白巫云问道:“这么说,你以前真的是一名女子?”

白巫云露出一副大黄牙,笑了笑,道:“不错,我还是一名养药婆。”

山根问道:“什么是养药婆?”白巫云道:“简单来说就是在云南一带会巫术的女子,我们那边的女子既漂亮又热情,你日后一定要来云南这边玩玩。”山根一想到这些蛇虫鼠蚁,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摆手道:“不。。。不用了,我最怕这些蛇阿蚂蚁啊,恐怕是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去了。”

众人听到这惊人的消息,心道:“天下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居然还有能让女子变成男子的药物,即便是亲耳听见了,还是有三分怀疑。”

只听山根笑道:“哈哈,原来是害人终害己。”陆羽奇道:“那么难道一辈子也成了男子之身?到底有何法子治疗?”白巫云嘿嘿一笑道:“其实,这只不过是个恶作剧之药物,中了“阴阳混元散”之人,男子和女子之间的身体特征会互相调换,到得七七四十九天后便自行解除。”

左吉古鲁淡淡地回答:“宋施主的医术确实非同凡响,但他并非无所不能,他的医术也有其限制。”山根对着白巫云和左吉古鲁追问:“那么你们身上为何有黄色的木牌,这又为何跟陆羽身上的红色木牌不一样?”左吉古鲁略显犹豫地说:“我在斜飞凤山谷跟宋施主比试,点苍派的徐掌门也在那儿作为嘉宾,比试结束后我和师妹两人便受到了徐掌门的邀请。”听到这儿,潘心仪便问道:“你们既然只为了比试而来中原,想必拿了这黄色木牌必定有所获才是。”左吉古鲁点头说道:“当中邀请木牌中确实有一内情。”山根追问道:“那这个内情是什么?”左吉古鲁右手作甚什,道:“阿弥陀佛,出家之人,既答应了徐掌门,便不能透露,若你们想知道内情,还是亲自去问徐掌门人本人教好。”

须知江湖中人常常会以誓言来表明自己的诚意,一旦发下誓言,就算是千辛万苦也要履行承诺,否则会被认为是背信弃义之人。

潘心怡微微皱眉,她知道太乙真经的重要性非同一般。她深声说道:“看来大师有着难以启齿之事,我也不愿强人所难。”她猜测着,握紧手中的黄色木牌,凝视着左吉古鲁,心中思量:“这木牌的秘密或许与太乙真经有关。可是再问他们也得不到有用的线索。”她心思飞转,思索多次也无法得出答案,便向左吉古鲁的人行了一礼,道:“大师所言甚是,我们就不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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