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座药圃山头的另一侧都建有一栋宏伟建筑——校吏殿。
明晃晃、金灿灿的大殿内只有一块玉碑,显得十分空旷,殿门前无人看守,除了休沐日外,校吏殿随时都对山上的杂役弟子开放。
陶白尘和刘青元一同迈了进来,淡淡的檀香钻入口鼻。
这地方两人也就刚加入宗门的时候来过一次,《驱云》《唤雨》便是从此处学来。
刘青元紧紧盯着大殿上那块两人高的玉碑,深吸一口气道:“之前啥也不懂,以为校吏殿并无特殊之处,不过是个空荡荡的死殿,连个把守的弟子都没有。”
陶白尘抬起头:“现在呢。”
“现在?”刘青元忙不迭摇了摇脑袋,打消那些不好的念头,“我曾听那李长平在吃醉酒后说过,这殿中......有神灵庇佑!”
陶白尘挑了挑眉:“神灵庇佑?”
刘青元自觉地到玉碑前方的桌案上拿来六支香,借着柱子旁的火烛点燃,待烟袅袅飘起,抖了抖,递给陶白尘三支,然后拉着他将香插进香炉,诚心礼拜。
“不是唬你。校吏殿的来头可大,就眼前这块玉碑来说,里面寄宿着一位三品节气使的灵韵,灵韵在玉碑中日日享受香火,早已有灵,可洞悉殿中人心!”
“三品节气使啊......那可是能被唤作仙人一般的存在,一来呼风可顷刻吹灭山岗,二来唤雨可眨眼淹没半座城池。”
刘青元转头对陶白尘严肃道:“还记得第一次传法时那李长平说什么吗?”
“心诚则灵!还得有太元宗弟子的身份牌。可见这灵韵已经成了神灵,知人知事,怠慢不得。”
刘青元嘴上说说,陶白尘耳朵听听。
至于有没有放在心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玉碑前方的案桌上,有一本花名册,来此学法术者,只需将名字记录在案,便可承受玉碑传法。
走过流程,再次接受传法就得心应手了许多。
陶白尘将自己的身份牌放置于玉碑下面的凹槽中,接着盘坐于桌案前的蒲团上,闭目调息。
悄然间,一抹灵光流转心扉,隐隐听见风声阵阵、雷声滚滚,仿佛置身一片独立空间中,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夜里风寒。
候在一旁的刘青元倒也不急,站在门口冲风的位置,静静等待陶白尘传法成功。
再次紧了紧蓑衣,搓了搓胳膊。
望着门外明晃晃的月亮,刘青元忍不住自语道:“自打加入太元宗两个多月以来,都还没来得及给家里写一封书信报平安,正好借着这次白尘修成凝气期向乡亲们报喜。”
“不过老家伙们能听得懂甚叫凝气期么......唔,就说白尘成了仙人好一点。”
刘青元又想起自己床头柜底下藏着的二十两银子,这些都是自己卖种子赚来的外快,在宗门里管吃管住,很少有用得上钱的地方,不如一并寄回去。
刘青元想着,干脆在陶白尘背后的地方坐下,冰凉的青石板印的屁股有些不适,但很快又捂热起来。
“睡着了?”
陶白尘不知什么时候传完法术,站在刘青元背后轻轻拍了一记。
这殿门外凉风嗖嗖的,后者哪里睡得着,倒是被陶白尘这一拍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又惊喜道:“咋样,可都掌握了?”
陶白尘眼带笑意,没有多说,只是一招手,只见门外陡然刮来一阵冷风,冻的刘青元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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