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熙现在还是喜欢沐浴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昏迷这么久,都没怎么沐浴,虽然每天李琪都帮自己擦拭身体。
但是李洪熙仍然感觉浑身不舒服,所以李洪熙就多泡了一会,而月娘就去服侍乔昭沐浴了。
而李琪就站在一边,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毛巾,李洪熙起身接过毛巾随意的擦拭了下。
随即又接过李琪递来的寝衣穿上,看着李琪。
“都通知下去了?”
李洪熙坐在罗汉床上随意说道。
李琪赶紧半跪下拿起毛巾擦拭着李洪熙的脚。
“通知了,都不愿意离开,哭哭啼啼的。”
李琪仔细的擦拭李洪熙脚上水渍,轻声的回答着。
“哎,京师比不上北境,这里天子脚下,容不得半点差池,你要多劝说。”
“卑职已经安排人去劝了。”
李琪擦拭干净后,随即把毛巾一起放在托盘上,然后拿起来走到门口,门口的服侍丫鬟接过转身走了。
“嗯,事情既然要办,就要办彻底,毕竟都是郡王府出去的,以后光彩了,郡王府也有光。”李洪熙拿起茶杯轻喝了一口,话风转变突然说道。
“可是,若是出差池?又当如何?”
“卑职派人盯着?”
李琪连忙躬身道,他现在终于明白,原来以前那个整天骑在自己肩膀上的护国公世子爷长大了。
他现在是郡王了,大乾第一异姓王,有时候说话,都让他感觉不怒自威。
“郡王府这几十年出去了多少家臣?你一个个的都派人盯着?”
“卑职,卑职会对每个离开的郑重说明,出了郡王府,就,就再也和郡王府没有了瓜葛,莫要打着郡王府的名号胡作非为。”
李琪连忙跪下,声音有些颤抖。
“嗯,前程,门路,盘缠都要给足,自己如果是个人才,哪里都会发光。”
李洪熙抬手让李琪起身,指着旁边的凳子示意他坐。
“这些年,爷爷一代,父亲一代送出去了多少人,那时候父亲常年不在中枢,少了许多麻烦。”
李洪熙起身给李琪倒茶,随即又给自己倒上。
“现在不一样了,有些家臣出去了,争光了还行,那个若是犯浑惹了天大的祸事,你说?我们郡王府该怎么办?”
“我现在已经大婚了,整个郡王府就靠我一个人,所以,我们要更加谨慎些。”李洪熙轻声说道,但是声音却毋庸置疑。
“卑职明白。”
“嗯,你明白就好,下去准备吧。”也起身准备回卧房。
他原本就只是想和李琪聊会天的,可是聊着,聊着就发现郡王府目前形势很紧张啊。
所以他语气就重了点,既然要留下做郡王府的管家,那么,就要承担郡王府的压力。
“爷,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两人几乎都要出了门房,李琪突然说道。
“说。”
李洪熙转身看着李琪,看见李琪神情严肃,就又走了回来。
“前些日子,老爷和夫人下葬的时候,那些之前郡王府出来了家臣都回来了,卑职无意间看见王老五在郡王府的后门跟淮王府的副管家聊些什么?”
“哼。淮王?”李洪熙轻笑,随即又看着李琪。
“你看吧,总会有些不老实的,有些人就连我爹也会看走眼,要不,就是人心都会变的。”李洪熙有些无奈的说道。
“当时来了多少人?”
“在京的都来了,各地州府,我爹都让写信告知,不用来,有心的话,在自己家磕个头就行了。”
“嗯,歪叔做的不错,我打心里认为,从郡王府出来,不说个个出人头地,只要不惹出祸端,我就知足了。”
“卑职明白。”
李洪熙缓缓起身出门,李琪后面跟着。
“琪哥儿,你说我们要不要像百姓家的规矩,摆个谢亲宴?”
“这个,来的都是郡王府的家臣,没有外人,按理说不用。”李琪其实也不懂,刚从父亲李老歪手里接过班子,仔细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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