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一起玩的开心,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接着就从转口处现出了一个身影,看见来人,李弘茂也笑了起来,走过去拍着对方的肩膀说:“听笑声就知道是你!在那边偷偷摸摸的干嘛呢?”
“我可没偷听!只是看你们兄妹几人聊的正开心,就没有打扰。在殿里跟阿婆一起拜完寿时就想寻你,结果只看到了一个牵着弟妹走出殿的背影,想着你和妹妹有些日子没见了,就没过来打扰你。结果在墙角听着你们的对话,实在是没忍住。”说完,又捂着嘴笑了起来。来人一袭锦绣长衫,脖子处还有一圈黑色的狐狸毛,衬的肌肤如雪,上扬的双唇颜色有些淡,像是粉红的樱花瓣,一双凤目修长,眉如远山之黛,气质虽然清冷,但此刻的眉眼间却因为笑容而显得有了温度。正是广德长公主府的二郎李至诚,也是李弘茂最好的朋友。两人年纪相仿,自幼一起玩耍,感情极为要好。
李弘茂没好气的给了好友一下:“够了啊,你看我弟弟妹妹都生气了,你帮我哄啊?”
“四表兄,你是在笑我们吗?”李从嘉和望舒也仰着头略带不满的齐声问道。
“没有,没有。四表兄只是觉得我的表弟表妹着实可爱的紧。”李至诚看见三人的目光,急忙郑重的说道,“哪里有笑话你们的意思啊!你们理解错了。”
李从嘉闻言立马就高兴了起来,望舒却是仔细的盯着李志诚的眼睛确认了半天,半晌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认真的小模样差点儿又让李至诚笑出了声,心道:“真是一个小机灵鬼,和他亲兄长真是一模一样的人精!”
几人说话间,眼看着太阳就西沉了,仁寿节宴通常是酉时开始。李弘茂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就和李至诚一起,带着弟妹往穆清殿的方向走去。
“今晚你是跟着阿娘吗?”李弘茂看着望舒问道。
望舒笑着点了点小脑袋:“阿婆一早就交代我了,要我今晚跟着阿娘,让大堂兄跟着阿耶。哎呀对了,大堂兄呢?”
李从嘉闻言也四处里张望了起来:“是啊,从度呢?”
自李从度到了启蒙的年纪,李昪就在宫中辟出了一处空殿,令秘书郎冯延巳在宫中为李从度讲学。后来宋福金觉得李从度一人上学着实有些孤单,就令孙辈们年纪差不多的都入宫进学,加上也到了启蒙年纪的五皇子李景逷。所以,齐王府的李从嘉、寿王府的李从慎,还有太和公主的长子严启芳,也都成了冯延巳的学生,李从度和李景逷的同学。五人的关系也渐渐亲密了起来。
李弘茂和李至诚见两个小的一副把堂兄弄丢了的紧张模样,忍不住相视而笑,李弘茂安慰的说道:“从度一定是和从慎在一起,可能是先去了穆清殿,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李至诚也在一边说:“就是,从度也是个半大小子了,年纪比你俩还大呢吧,在这宫中怎么会丢了呢?你俩这心操的着实是有点儿多余了啊!”
望舒闻言立刻不服气的说道:“四表兄此言差矣。大堂兄虽然年纪比我大,但是方向感极弱,出了寿昌殿,要是没有我在,大堂兄是经常迷路的!”
李从嘉也点着头说:“是啊,在勤学殿课休时,我们几个人总爱出去玩,最初从度是怎么也不去的,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怕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我们四人也是从来不会让他一个人行动的。”
李至诚闻言挑了挑眉,没想到从度这个小表弟还有这个毛病,这么一想像,倒是挺可爱的。看着两小只义愤填膺的看着他的模样,赶紧笑着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放心吧,从寿昌殿到穆清殿也没有多远,而且这种日子,就不说有那么多内侍女官在这附近当值了,就是从慎和启芳也很可能就在他身边。你们在这里担心,倒不如随我们赶紧去穆清殿看看。说不定,从度已经在那里坐着等你们了”
闻言,两人想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急忙跟着两位兄长往穆清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望舒和李从嘉都紧绷着小脸,直到看见殿中端坐在李景通身后的李从度时,两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手牵着手“蹬蹬蹬”的跑了过去,站在李从度身边喘着气说:“大堂兄你吓死我们了,我俩以为你跑丢了呢!你和谁一起过来的啊?”
两人的问话在李景通扭头瞪视的目光中越来越低,见状,李弘茂也赶紧走了过来,先和父亲行了一礼后,才笑着说道:“他们两个找不到从度,可是急坏了呢。”
李景通看见爱子,立马松开了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语气和缓的说道:“是我带着从度过来的,他在殿中找不到永嘉,正好被我看见了。”说到这里,又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的望舒,教训道,“女娘就应该有个女娘的样子,看看你两个阿姊,再看看你,你过来以后和阿耶问安了吗?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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