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从裴夫人房间出来后,很快又带着人到了裴玉娇的房间,不顾裴玉娇的阻拦将属于自家小姐的东西一件一件抬了出来。
连裴玉娇头上的宝石簪子,也被绿萝“客气”的拔走了。
裴玉娇气的抬起手便想打绿萝,但绿萝机灵着,岂能被她一个四肢不勤的闺中小姐伤了。
裴玉娇又不甘心的开口唤人将她捆了,奈何侯府下人得了裴夫人的吩咐,都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
她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将东西搬了个干净。
感觉受到莫大屈辱的裴玉娇气急败坏的,便冲到裴夫人的院子告状。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被眼前的情况惊住了。
只见母亲的房间如今比她的还要空荡,什么屏风,摆件,字画,统统都不见了。
显出几分寒酸。
裴玉娇顿时愣在了原地,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母亲,江晚乔她……竟然连您屋中的东西都搬走了?”
裴夫人此时反而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淡声道。
“不错。”
裴玉娇的眼睛瞪得愈发大了。
“江晚乔她是疯了吗?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方才我还看到绿萝那个丫头带人去了嘉和姐姐的房间!她怎么敢的!”
“母亲,您为什么不阻止她!还不许府中下人帮忙?”
裴夫人想着江晚乔传出来的,不仅不会管嘉和的聘礼,今后也再不会拿出一分钱来补贴侯府的话,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不管江晚乔是为了什么,但她今日这番作为,算是彻底触碰了她底线。
她一个商户之女,从前也就听话懂事这一点还算得她心。
她自问这三年来,对她还算不错。
但如今……却是留不得了。
“阻止?为何要阻止,她有本事将东西拿走,也要有本事守住才行!”
“我们侯府……是容不下她了!”
裴玉娇眸光一动。
“母亲,您是说……”
裴夫人冷笑了一声,口中吐出两个字。
“休妻!”
既然她不识好歹,便别怪他们侯府不记着往日的情分了!
……
裴清言同父亲一回府,便有下人来转告夫人在房中等着他们。
二人到了后,便见裴夫人与裴玉娇都在。
裴玉娇一见着自家兄长和父亲,便一股脑的将今日江晚乔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与母亲受的委屈说了出来。
“哥哥,这样毫无规矩的人,如何能配得上你。”
“就如母亲所言,休了她吧!”
裴清言却眉头紧皱。
昨日受到那般奇耻大辱,他如何没有想过休了她。
可他想了一夜后,还是将这份心压了下来。
“母亲,江氏的确该休。”
“可您也知道,江家对我宁远侯府的恩情在上京并不是什么秘密,儿子如今刚得了军功便休妻……怕是人言可畏!”
裴侯爷见儿子知道顾全大局,不由赞同的点了点头。
“言儿说的不错。”
“我们宁愿侯府若在此时落了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名声,只会落人话柄,毁了言儿的大好前程,此事万不可行。”
裴玉娇十分不满的撅了撅嘴。
“可是父亲,她如今都骑到母亲的头上来了,若哥哥不休了她,她日后还不定嚣张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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