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候是真慧眼,竟然能看出这帮僧人是贼寇伪装的。”
“要不是虞候,我们恐怕就遭了他们的奸计了。”
“是啊,是啊,此番真是多亏了虞候。”
不少军汉厮杀完后都有些后怕,要是王越没发现这伙僧人是贼寇,他们怕是活不下来了。
那先前笃定没有贼人敢劫这生辰纲的军汉也是汗颜,嘴唇几次微动,却也没说出话来。
“莫要如此,我年少时也在这江湖中闯荡了几年,此等伎俩自是瞒不过我。”王越笑着回了两句,又说道:“诸位兄弟杀贼有功,待这趟差事完了,回到大名府,我自是不会忘了给兄弟们请功。”
“至于答应你们的赏银,我身上并无散钱,到那临朐县时,我再换与你们。”
众多军汉喜笑颜开,纷纷向王越道谢。
“王虞侯,适才跑了一个僧人,不知这二龙山上还有没有同伙,若是寻了援杀下山来,我们人数不多,怕是不好抵挡。前方临朐县不过三十余里,我们抓紧过去,还可寻些助力。”简虎一边擦拭着身上的血迹,一边说着,神情平静,毫无一点刚厮杀后的表现。
王越并未着急,既然行了下策,自然也做好了那邓龙追杀下来的准备。
临朐县距此三十余里,确实不远,王越早年闯荡江湖也到过那地,城墙不高,但是防范这些一般的贼寇是绰绰有余了。
可麻烦就麻烦在他们还拉着生辰纲,必然不如邓龙轻便,就怕是还没到临朐县就被追上了。
而今天色渐暗,若是在半路被撵上,就算是杀退了贼人,也无法保证生辰纲会不会被人趁黑摸走几箱,到时他们也是难逃罪责。
念罢,王越先让人将那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僧寇带到近前。
两个军汉各是一脚便使那僧寇跪伏在地。
“我且问你,这山上可还有贼人?”王越话音刚落,简虎就将沾血的手刀刀刃贴在了僧寇的脖颈上。
刀上浓郁的血腥味加上那还有些温热的触感让僧寇当即打了个寒颤,也不敢有隐瞒,磕绊道:“寺,寺中还有百来人。”
“你们不是这二龙山上宝珠寺中的僧人,为何借布施之名在此劫掠?”简虎有些疑惑。
“公人不知,现今贼寇四起,这二龙山附近也多了不少流窜的强人,我们小院不似那汴京大相国寺,寺里名下也无土地,更无资产,就靠那一点香火为继,平日里本就过得紧凑。”
“经那些强人一闹,就更无人敢去寺里上香了。”
“香火一断,我们也就断了吃食,住持心一横,凭武力打散了一些贼人,又收服了一些,便带我们做了此般勾当。”
在王越的记忆中,这时代除了大相国寺这等名寺之外,其他小寺庙的日子确实是不好过,虽是有度牒在身,不用缴税,但大部分寺庙靠的都是香火供奉,只有少部分名下才有些土地耕种。
“哼,你们断了吃食,便要断他人生路?你们那经书怕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简虎听完气急,正欲一刀劈了这厮。
王越连忙拦住,接着问道:“百来人里,持弓的有多少?”
“没有,我们本是僧人,不打猎,山上那些流窜的贼寇都是些失了土地的农人,也没有弓。”僧寇回答的十分快,生怕慢了一点那简虎一刀就给他劈了。
而后磕头求饶道:“公人,公人,我也是断了吃食,实在没了生计才依了邓龙,还请公人饶小僧一命,将小僧递送官府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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