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冬,周日上午的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奉天城。

傍晚,一列即将启程的火车停在奉天火车站,月台上,乘客们肩扛手提,簇拥着向检票口涌去。

这时,三名身穿黑色皮衣的精壮汉子,簇拥着一个身穿长袍马褂,头戴礼帽,手拄文明杖的老者,过了检票口登上火车。

不远处,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头戴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的男子,静静地站在一根柱子旁,暗中注视着刚刚登上火车的老头。

此人是复兴社行动组的高手一线天,因其擅使刀子,出刀必见血,杀人只一线,得了这个绰号,其真名反而无人记得。

一线天此行的目标,就是刚上火车坐在头等车厢包间里的那个老头——大汉奸袁兆庸。

袁兆庸今年63岁,原是北洋军阀的一名将领,北洋倒台后,一直闲散在家。九一八事变后,他不要逼脸地向日军摇尾乞怜,一把年纪了,还出面组织奉天地方自治维持会,并自任委员长,成了日军侵略华国的帮凶。

他的这种数典忘祖、卖国求荣的行为,很快便得到日军的赏识。今晚,他将乘坐火车前往新京,去接受伪满傀儡皇帝的接见,要被任命为伪奉天省公署最高顾问,这是鬼子对他卑躬屈膝的回报。

半个月前,复兴社在奉天的情报站打探到一个消息,大汉奸袁兆庸要在月底,也就是今天,乘坐晚上六点的火车去新京。

于是,便派总部的行动高手一线天,在三天前潜入奉天,伺机暗杀袁兆庸,除掉这个民族败类,以儆效尤。

一线天随着人流,登上了火车,找了一个靠近头等车厢连接处的空位坐下。

火车还有十分钟就要启动,一线天站起身来,假装去上厕所,想要寻找下手的机会。

袁兆庸的三名保镖都是奉天警察厅特务科的特务,领头的叫孙伯忠,一个叫谢昊的跟他一起,在包间里保护袁兆庸,另一个叫钱贵的守在门口。

看到一线天过来的时候,钱贵很警惕,立刻把手伸进皮衣外套里,握住了枪套里的手枪。

一线天目不斜视地继续向厕所走去,进了厕所后,他关上门,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然后拉了下马桶冲水把手,哗啦一声,发出很大的冲水声。

从厕所里出来后,他淡定地往回走去。就在他刚从钱贵身边走过时,他突然一个转身,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瞬间滑到手中,一刀划向钱贵的脖子。

钱贵感觉不对,马上掏出手枪,但刀子先到,锋利的刀刃割断了他的喉咙,他一手捂住喉咙,另一手想要开枪,却无力地往下瘫倒。

一线天迅速上前,一手拽住他的衣领,不让尸体倒地,另一手飞快接住掉落的手枪。

这一切说起来慢,实际上是在瞬间完成。不远处的乘客都没有发现这边的情况,依然在说笑或闭目养神,等待火车开动。

一线天抓着钱贵后背的衣服,把尸体挡在身前,自己则拿着手枪缩在后面,用脚踢了踢门。

包间里的袁兆庸依然闭着眼,半躺在卧铺上休息,没有理会敲门声。孙伯忠冲谢昊摆了下头,让他去开门,自己则掏出手枪,十分警惕地防备了起来。

谢昊见状,也掏出了手枪,没开门先问了声:“咋了,老钱。”

一线天知道屋里的人有了防备,就把钱贵的尸体猛地朝前一推,把门撞开了。

“砰”,谢昊开了一枪,打在了尸体上。

一线天则在尸体撞门的时候,一个猫腰下蹲,趁门开的时候,迅速朝露出身子的谢昊开了两枪,枪法不错,谢昊爆头而亡。

紧接着,一个低头闪身,进了包间,并迅速向里面开枪。

“砰!砰!砰!”三声枪响,一线天和孙伯忠同时开枪了。

很遗憾,一脸惊恐的袁兆庸被孙伯忠挡在了身后,他的两枪没有打中袁兆庸。孙伯忠虽然中了一枪,但并非要害部位,这个狗特务强忍着疼痛,又朝着一线天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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