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照元此时脸上一脸愕然。“这薛慎独莫非是有什么依仗?行事如此大胆,居然都把货贴上东市的封条了。”
裴照元此时想不通,自己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可这薛慎独居然一点都不慌,自己想象中的画面不是这东市老老实实把东西给自己,然后再许些好处嘛。
“虞掌柜,我知道你这货是拉到西市官署去的,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就留在东市,钱在这里。”薛慎独将准备好的银票拿了出来。
“薛大人,你弄这么多事情,不就是想拿这批货交差嘛,可是你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我虞家的棉布,这你就不怕我去御史台参你们?”
“我说了,虞掌柜这是你玉华行捐的,我想虞掌柜应该会给我东市补一个交割案牒吧。”
此时的虞照元也是忍不住了,“你这黄口小儿,莫要在我这儿死缠烂打,今日我若是带不回我华玉行的货,我楼下二十几人也是拿得回去的!”
“虞掌柜,我今天也就一句话这批棉布你拿不走,我已经派人去太府寺汇报了,等会儿太府寺就会来人清点装走。”
此时里屋的李漫已经是吓得脚发软了,“这薛慎独居然真的先斩后奏,直接报到太府寺去了,等会儿来人我该怎么办。”
“哼,太府寺来人又是如何,我届时如实禀报,薛大人你就不怕定你一个失职之罪?”
“虞掌柜你也应该有所耳闻,这东西两市征购棉麻布匹是为了支援前线,最近兵部、户部、太府寺天天都来催促,你觉得他们看见这么多棉麻布会还给你?”
我此时就是要拖住他,等消息传遍了,他不卖也得卖。这事风险很大,但如果不这么做,任务没完成我一样挨板子,这样虽然得罪了这虞照元,但任务就完成了,这批货既然也能给西市说明也没这么重要,不至于迁怒虞家。
虞照元看着眼前的薛慎独就觉得这人怎么会如此无赖,看着文质彬彬,骨子里一股子痞劲。
“薛主簿,我与那西市的典事交好,我要给也是给西市官署,我也不给你。”
“哦,是吗?这东市商户跟西市典事关系好,看来是我东市工作没做好啊,这样虞掌柜,西市给你的条件,我东市同样答应。”
“你也配和我谈条件?现在是你东市署纵容市令抢东西,你以为你们能和我谈条件?”虞照元见薛慎独有些服软了,便立刻质问道。
“虞掌柜,这虞家大部分产业都在这东市之中,怎么你们都会飞啊,货不用我东市的案牒就能进来了?若真是如此,那自今日起我东市官署便是要好好查一查虞家这些店了,不然上面怪罪下来,我们一样要挨板子。”薛慎独直接站了起来,话里尽是威胁。
“你敢威胁我虞家?”虞照元听见薛慎独的话,一脸不敢相信,一个九品官员居然敢威胁韩国公府,这人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不是威胁,是谈合作嘛,我想现在东市已经传遍了华玉行体谅前线将士自愿捐赠棉布一千五百匹的消息了,我们会专门出一个告示贴在东市之中以表彰贵行的贡献,我想这种好名声虞家还是在乎的吧,不然就写虞家反悔,撕毁东市封条,不支持讨伐兰溪国战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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